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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育已经知道帝后做父母的德行了,别说衣服被子,连大年夜皇帝家儿子跑来与自己挤一塌,也一点不觉惊奇。
谁让满城张灯结彩,只有章仪宫与桂宫死气沉沉,暮气积重难返。
梁珩又是那样爱热闹的性子。
新被锁着二人体温,沈育被梁珩的手臂贴着,渐渐感到热气爬上脸颊。
梁珩的手指细软,被子底下摸到沈育的手,菟丝花似地缠上来,下巴枕着沈育肩膀,说话声音绵绵的,爬得沈育半张脸麻痒难耐。
“我出门的时候就想,今晚不管去谁家蹭饭,要不是被即刻遣返,就是家里做官的第二日告到我爹面前。思来想去,觉得沈育你一定不会这样。”
“你不知道吧,先前,崔先生的儿子也陪我念过一阵子书。我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每日都要挨教训。”
崔季可不是这么说的。沈育笑了几声:“听说你把崔先生的牙硌坏了。”
闭着眼睛,沈育都能想象梁珩惊讶的表情。
“呀,那可不是我故意做的,我已经罚过膳房了。你别说,我罚了下人,我爹也罚了我,禁足三日,可给我憋坏了。”
“就你这贪玩的性子,哪个夫子也气不过。”
沈育嘴上嘲弄,心里想的却是,储宫臣属,不知背着梁珩都做过些什么。
梁珩说:“我今日说的,可不是玩笑。”
“说的哪句?你话太多了。”
半天没声儿,沈育侧过头,梁珩对着窗扇的眼睛倒映莹莹月光。
梁珩捏着沈育的手,许诺似的:“以后给你做我的宰相。”
沈育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这好像小儿过家家一般,却是天底下一等一沉重的份量。
“做宰相,”沈育低低地说,“可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
“怕什么?”梁珩说,“你还不相信自己么,段相也是从小小一个文书吏,升迁上来。”
段博腴自然非是等闲之辈,曾经也只是韩英府上的文书吏,韩家倒台后,他便如得了出头机会,一往无前仕途坦荡。
沈育笑起来:“皇帝要封在下官位,却要在下自己想法子?”
“那不然怎么办?你当我朝的官是想做就能做的么?”梁珩严肃地说。
“好吧,我努力。陛下快歇着吧。”
“你转过来。”梁珩安分没多久,又扒拉沈育。
他有点不好意思:“像上次在书肆那样……”
沈育定定瞧着他。
“快点,好困了……”梁珩声音越说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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