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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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王城就掀起了浩浩荡荡的抓贼动员,段延陵到储宫蹭饭吃,说起这事:“这贼眼瞅着是抢了沈公的风头。若是抓住此人,想必是要在沈公之前掉脑袋的。”

梁珩神情自若道:“找不到金玺,他谁也处决不了。”

就是在这一刻,信州发现,他从小侍奉长大的小主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再想仇致远汇报梁珩的近况时,信州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梁珩不是他口中那个无法自己做出任何决定的愚人,人的个性如锥处囊中,迟早会露头。

好在仇致远也无暇关心小太子,他又更要紧的事。

“只需你看住他,别叫他给本公添麻烦就行。为了沈矜一人,朝中久不安生,如今更是连金玺都被盗去了。”

信州心里一个哆嗦,生怕仇致远下一句话就揭露梁珩的所作所为。

“源源不断的无辜者受牵连服刑,有什么办法能了结这状况呢?”

仇致远并非征求任何人的答案,他捏胡子似的捏着帽下垂绦,微微一笑:“便只好叫沈公早入黄泉,终断这无休止的争论。”

信州伏在地上,抖了一抖,叫仇致远看了出来。对待卑微如灰尘的属下,仇致远吝惜一个眼色,抬抬鞋尖示意他可以走了。

信州站起来,仇致远又道:“对了,殿下的东西,处死沈家后就还给他吧。已经无用了。”

仇致远的话藏在信州心底,是一个恶毒无比的秘密,让他每见到偷得金玺后就如释重负的梁珩,都被毒汁蜇得心疼。

皇帝下诏的那天,令过尚书台,发去汝阳。最初尚书令拿到无玺诏,很是为难:“无玺印,不合礼制,本不该发诏。”

但三公中一病一死,被拉来凑数的廷尉霍良说:“二十年天子,听其自行事即可。”

盛夏自雨亭,水车源源不断将湖水送上亭尖,又哗啦啦流下来。梁珩在亭中贪凉,得知这消息,哈哈笑两声:“霍良这人,真是幽默,嘴巴长在屁股上吗?”

信州说:“沈氏满门三十余人皆在东市刑场伏诛。”

梁珩干巴巴道:“哈……”

信州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牍,递到梁珩面前:“沈公子寄来的,驿使错拿去了仇公府,仇公托臣还给殿下。”

上面写些酸不溜的诗,写到后面作诗的人自己都受不了,拿刀刮去两字,又补上新的——

纵使高楼风缭乱,浮云尽头是吾君。

梁珩伸手去接,忽然停下,木牍离他的指尖不盈一寸。他转而用手抓自己的脸,立时见了血。

“殿下!”信州大惊失色,未及阻拦,血珠汩汩流下梁珩脸颊,好像从眼角泌出。

信州撒开木牍,去抓梁珩的手,却被梁珩推开。以前没看出他力气这么大,推得信州跌倒,自己扑去捡木牍,捡起护在怀中,脊背对着信州,护食似的一股子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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