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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声先至:“末将参见陛下!末将有眼无珠,请陛下恕罪!”
哗啦一撩门帘,林驻大剌剌闯进来,一见满座贵人,正位上那个不是赤黑王服的梁珩,又是谁?
梁璜审视他道:“你跟来做什么?”
“来拜见陛下啊!”林驻说得堂而皇之,竟真单膝触地,拱手道,“陛下,您跟着厉城部跑得太快了,末将是拍马难及,要是路途中追上,见过了也就回去了,眼下是非得来王府,全一全礼数。请恕臣招待不周之罪!”
林驻抬头,看座上那人,脸上带着柔和的表情,然而与他印象中的气质究竟不同,众星拱月之下,油然而生一股威严。
梁珩赐他入席,林驻便大马金刀,径直坐了沈育上首。
众人盯着他。
梁璜不苟言笑,眼刀飞向部下:“滚下去。”
林驻道:“这有什么?我看陛下出行,不摆排场,自然以为随意得很。”
他言语间,意指梁珩微服出巡,到了他将军府,竟然一声不吭,将他瞒在鼓里,着实很失面子。梁衡听出来了,觉得这将军着实胆子大,嘴上讲陛下恕罪,实则却又埋怨自己。
梁珩便笑道:“尽可随意,不妨再上一座。”
林驻一看,再上一座,那就比梁璜还高了。王爷铁面无私,刚洌的视线一扫,林驻立刻夹着尾巴退到世子殿下身边,在川南军中服役,没有不惧王爷的。莫说他那身材,堪比千仞之壁,单是时刻木着的一张脸,都叫人生畏。
这才坐次妥帖,诸人开宴。侧旁立着两位翠裳霓袖的侍女,将厅堂帘幕垂下。
席间安安静静,只有林驻同梁王世子搭话,问他:“好侄儿,最近还在读书么?”
世子抿唇一笑,颇有些腼腆:“未有,近来身体不适,赋闲在榻。”
“大夫怎么说?”
王妃答:“依旧是那样,夏来飘絮要咳,冬来寒气入体,也要咳。我瞧这孩子,是难将养。”
世子不好意思,双颊飞上两片红,擦了粉似的。梁珩瞧他,只觉更亲切了,皇室里武夫遍地走,壮汉如水流,竟能养出这样一个秀气孩儿。想他父亲一生,就为了个不肖先祖,郁郁而终。如还活着,必然也将世子引为同类。
“养出来,也未必能提枪上马,入阵杀敌,”林驻说,“好侄儿,将来就同你父王说,想读书不想习武,那劳什子的川南军,叔叔替你领了,如何?”
梁璜仿佛没听到。
世子恬然道:“那就看叔叔的本事了。侄儿若果然没这能耐,父王自然也不会将军队交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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