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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力苦撑半月有余,信州面颊都凹陷不少,多少憔悴了,见梁珩平安归来,乃振作精神,可惜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梁珩看他比划一面啊啊、哦哦,实则什么也没看明白。
信州挣扎片刻,放弃了,无奈苦笑。
殿外通传,有朝臣求见。
听声音,似乎是守夜的黄门思吉,不知信州使了个什么法子把他支开,将梁珩神不知鬼不觉接了回来。
数人都屏息静声,一时不知是否是仇致远等,消息怎么走漏得这样快?
☆ 送东风
殿中四人,只有王简之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若是被仇致远遇个正着,真是八张嘴也说不清。
“我带他从侧室翻走。”沈育道。
王简之面带轻视,显然不明白一国之君有什么可避讳的。不知道梁璜究竟告诉了他多少。
梁珩还没回答,外面又传:“丞相求见。”
此言一出,梁珩松了口气,道:“不必躲了。”
沈育欲言又止,立门微启,风雨涌进来,段博腴一身雨披,褪了兜帽,第一眼便看见了王简之。
“王将军。”
“丞相大人。”王简之对段博腴倒是很客气。
信州接了段博腴的雨披,引君臣到文褥席间,又去外廊招呼奉茶。梁珩道:“舅舅,你识得惊沙部的主将?”
段博腴笑道:“陛下忘了?先帝大寿,王将军曾作为川南军的使臣,前来献礼。”
王简之道:“有幸与丞相同席吃酒,颇得了一番指点。”
“指点不敢当,”段博腴道,“王将军与陛下一道回宫,想必,是与川南军达成共识的结果罢?”
沈育抱着二协剑,倚靠钻金柱,探究地看向段博腴。他的官职只当天子近卫,铜印黑绶,不能与金印紫绶的丞相同席,一旦站得远了,梁珩与段相说起话了便浑然忘我。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舅舅,”梁珩毫无保留地道,“我在川南王府的事,谁也没说,舅舅的奏表却是到得及时,解了燃眉之急。”
段博腴笑起来,又转向王简之:“梁王怎么说?”
王简之依旧言简意赅:“没怎么说,着末将保卫天子安危。”
梁珩看他一眼,有些意外,没料到梁璜的指示是这样,就没想过若是天子度量狭隘,天天看王简之一张臭脸,先把自己气死了?
“陛下做得好,”段博腴道,“既与北国订盟,又与梁王协商部署。有川南五万精兵相助,解除三宦权势,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众人皆是一凛。
丞相浸淫官道数十载,朝堂之事,下至选用考课,上至总领朝议、封驳诏令,无一不在掌握,三宦用事以来水流的变化,可说除了皇帝本人,就是这位人臣之极,最谙其中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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