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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很焦急,沈育却十分镇定。只要阁卫不在,官兵是对面不识人,构不成威胁。
那俩青年人倒霉地被提出队伍,等待验明正身。沈育报了丁蔻在濯井坊的住址,轻巧通关,一只脚已站上舷梯,忽听一个声音道:“沈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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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道驰
呼声远远而来,不在近前,沈育赌了一把,没有回头。想不到那非是一个问句,而是已经确认,紧随其后的就是飞矢尖利的呼啸——河岸尖叫起伏,沈育旋身拔出掖在衣襟里的铁剑,拦腰斩断箭杆。利器的流光里梁珩看见他的眼神,那是最后一眼。
官兵抽出刀剑,先时在酒楼甩掉的那几名阁卫架起弩机,沈育纵身跃下舷梯,落到毗邻的舢舨上,将那船夫吓得弃桨跳入水中逃命。他一路踩过船头,将岸边官兵与阁卫远远引开。
画舫已乱成一锅粥,突发事故令客人蜂拥上舷梯,彼此推搡拥挤,险遭掉落河水,主事艰难维持秩序:“开船!开船!离开河岸!”
梁珩紧抓凭栏,如同魔怔,他怎么能在这时候丢下沈育?可一旦回头,沈育的牺牲就白费了。
“让一让!借过!”不断涌入的船客将梁珩挤得动弹不得。主事大骂:“没钱不能坐船!给钱!”
梁珩一摸怀中,装钱的兰花绣囊不见了——他立时愣住,那绣囊是沈育所赠,几乎成为一个隐喻,强烈的不安令他失却冷静。
主事警惕地盯着他。
“我没钱,”梁珩道,“我要下船!”
而此时船已离岸尺余远。
“开什么玩笑?还有坐霸王船的!”
“不开玩笑!你让我下去!”
那主事什么耍浑的客人没见过,一把钳住梁珩胳膊,两人争执起来,客人们顿觉不好,纷纷让道。这时一只手横在二人之间,掌心托着一粒碎银。
“船费,两个人。”
听见这声音,梁珩停止了挣扎,主事转怒为喜捧起银子,刚一松劲,梁珩如一尾滑不溜秋的泥鳅,转眼脱手,出现在船栏边,一只脚已跨入河面。
“站住!”那阔气的客人大喝,“你以为现在还逃得掉吗?!”
甲板上一片寂静。
梁珩反唇相讥道:“不会凫水的是你,我的水性可一向很好……表哥。”
段延陵面罩黑气,愤怒也说不上,倒像是紧张似的,五官用力拧起,一张本来俊朗的脸变得一塌糊涂。他身后伫立五六名随从,从不同方向封锁住梁珩的退路。
“我从这里跳下去,不管是死是活,你们的算盘都落空了。”
“表弟!……珩儿,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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