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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闪身,阿婴到了马车跟前,他伸手拍了拍车厢,对里面的人玩笑道:“再不跑,我可打不过了啊!”
余音未落便听到利剑出鞘的声音,阿婴本善用刀,归月刀背在身后,裹得严实,是言钰所赠。
他舍不得。
他出绣衣处,只带了一刀一剑。
那一字,和那人一起,被他珍藏在心底。
阿婴翻飞起身,刀剑相交,那力道震得他手掌发麻。
墨染悠悠掀开面前的帘子,看那仗义相助的,陌生人。
以命相救?他不信。
他不信眼前的玄衣少年是一时兴起的出手,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是有目的的,就如同现下,那使剑的人一招一式都在留情,被人逼得节节败退。
衣衫在风中飘动,阿婴眉心微皱,墨染在身后看着,他不能再拖了,原想让这几人全身而退,但一番打斗,对方招招致命,仿佛不死不退。
他太天真,不知死士之令是言钰亲下。
见人仍然意欲强袭,阿婴奋起一跃,长剑一抖,直直刺入一人心口,再拔出,剑上的血珠都跟不上他挥剑的速度,双臂一张,刚刚冲来的两人便呆呆立在原地不再动弹,颈间是一条细细的血线,随着阿婴转身的瞬间,二人倒地,渗出一地殷红。
“还不走!”他冲最后仅剩的一人暗声吼道,眼里满是愤怒。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的却是自己人。
言钰说过:“我手下亡魂无数,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但阿婴会在天上,如那日光,暖着世人。”
当时的阿婴十二岁,眼泪一滴滴划过脸颊,他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捡起了地上那把短刀。
“我不暖世人。”他举刀,用力刺向那只自己养了两年的兔子。
“不论生死,阿婴只愿跟随公子。”
晦暗的眼眸里痛色消散,他起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转过身,面上是明媚潇洒的笑容。
他走向墨染,身后是四个黑衣死士的尸体。
“死于阿婴刀下。”是言钰给死士的命令。
墨染走下马车,深青色的袍摆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腰系白玉带,发髻着玉簪。
与阿婴之前在画像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不过面前的人看似更沉稳些。
“多谢小公子出手相救,剑舞得很漂亮。”
他杀了人,墨染却说他“剑舞得漂亮”,心底的厌恶不由得更深,让阿婴恨不得此刻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但他不能,没有得到言钰的命令之前,他不可妄动。
“可否到府上,容在下好生感谢呢?”墨染谦逊笑道,眼里的寒光让阿婴浑身渗出了一股冷意。
不对!什么都不问就带回去,这太容易了!这不是要感谢,这是——
还未想完,祁寒便趁他走神,从背后一个手刀打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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