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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刚去上书房的那一日,几个皇弟坐在前面,都不用正眼瞧他,待在最后排的二皇兄,仿若一团空气。
“儿臣告退。”墨染未作多言,行了礼便离开了。
这条路他走定了,如此淡薄的母子情分撼不动他的决心。
他要为自己搏一条出路,生死都要握在自己手里。
贵妃淡淡撇了一眼殿外的长廊,宽阔的墨色背影已然看不清楚了,她缓缓抬手,身旁的季姑姑会意来扶。
“本宫也是为他好,不愿听便罢,这野心倒真随了那贱婢。”
“娘娘宽心,好在宸王殿下也是敬重您的。”
她闻言轻嗤一声,伸着胳膊由着婢女为她整理衣服。
“几分敬,几分重,本宫心里明白。”她抱起季姑姑递来的手炉,不甚在意道:“去梅园看看吧。”
宫门快要下钥,墨染才乘着软轿匆匆出来,他抬手捏着眉心,神情不愉,在这囚笼般的地方应付了一日,着实乏得很。
阿婴偷偷去了听风小筑,想跟白若华打听“回时”的解药。
“重玉先生?”他嘴甜,都忘了当初在这里的狼狈,调皮地将双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在庭院里喊着。
“重玉先生——”他拉着语调,又往前走了两步,大声道:“我是阿婴啊!”
“你怎知我的字?”白若华背着药篓,站在阿婴身后笑着问道。
“我听殿下这么叫的。”宸王身边的人他自然都要摸得清些,阿婴摸摸鼻子,弯起眉眼笑了。
白若华了然,心道这孩子还真是没大小,整个王府也就是墨染称呼他“重玉”,别人都敬他一声“白先生”。
“你倒机灵。”他把草药拿出来铺在架子上细细挑拣。
“许久不见,长高了。”他笑笑,继续道:“如今跟着宸王了?”
阿婴走到架子旁边,凑近白若华:“谁愿意跟着他啊,我是被逼的。”
白若华手一顿,转头看他,那一脸嫌弃的表情还真是不假。
“以你的身手……也跑不掉,祁寒很厉害。”白若华边说边摆弄架子上的药草。
“……”那是因为我不想跑。
“我不能跑,我服了‘回时’,需要解了毒才行。”
阿婴语气平常,仿佛他吃的不是毒药,而是什么点心。
白若华的脸却是霎时没了血色,唇角都有些颤抖:“血引是谁……你知道吗?”
阿婴随意往庭院里的桂树上一靠,枯叶带着银雪纷飞下来,他满不在乎地回答:“不知道,殿下说了,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来求重玉先生。”
白若华善良,有医者之心,他上次重刑之后就看出来了。
“我……我只能给你备些抑制毒发的药……”他低下头,似是不敢看少年天真的脸。
阿婴察觉到了白重玉的不对劲,怕对方起疑心,便不打算再多说,他笑着拨了拨剑穗,道:“先生好意阿婴心领了,既然您也解不了这毒,那就当阿婴没来过吧,否则殿下知道了会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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