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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不是这样的。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靠着白若华的药膏,积年累月都祛掉了,除了右肩后面有一块烧伤。
那是小时候宫里走水,嬷嬷只顾自己往外跑,没有管他,等六岁的墨染扒着墙角自己爬出来时,肩上的衣服和头发都烧着了,侍卫一盆水泼在身上,才没让他丢了命。
白若华第一次见墨染时,就觉得这人冷漠,后来才明白,从没被珍视过的人,又怎会懂得珍视别人。
没尝过被爱的滋味,又如何懂得爱人呢?
他曾问墨染:“不痛不痒,何必在乎?”
那时墨染十七岁,同如今的阿婴一般大,他回答,说:“痛的,很痛。”
那些可怜的伤疤,让墨染觉得屈辱,他不允许这些痕迹留在身上,更不愿意去回想被人厌弃的滋味,他无法从心里抹掉,便要从身上抹掉,更要把给予他这些痛苦的人,从这个世上抹掉。
就如他身上的那些一样,不留痕迹。
☆ 说谎
墨染坐在窗边软榻上,一只胳膊支着旁边的凭几,弯着唇角闭着眼,细细感受那手指在他额上轻轻揉擦的动作。
“几岁习得武?手上生了这么些茧。”
缥缈的杜衡香从屏风的一侧悄悄钻进来,墨染深深呼吸了一下,心情稍稍愉悦了些。
“十岁。”
阿婴收起药瓶,直起身子,见墨染未睁眼,趁机偷偷伸了伸腰,弯了这半天,酸得很。
“这个时候,他们都怕我,你怎么会来?”墨染睁开眼,笑意似有若无。
从前他都自己上药,伤重才会叫重玉过来,夏小楼不大的时候,撞见过一次墨染上药,看见了他肩上的狰狞伤疤,被祁寒提到暗卫营罚了二十鞭。
“祁寒大人说,您受伤了……”阿婴忍着气,低声说着。
他自然不会道明祁寒的原意,他也知道与墨染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瞒不过暗卫之首的眼睛,只怕他们四兄弟里面,只有夏小楼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祁寒擅自将药瓶扔给阿婴的时候,夏小楼慌忙拽着他的衣袖:“三哥,你去了会挨打的。”
追风则意味分明地嗤笑一声,按下了夏小楼的手。
阿婴看懂了祁寒的用意,墨染此刻怒意正盛,放眼整个王府,能让主子高兴的,可能就是唯一一个在主子卧房过夜的他了。
“所以……你是担心本王?”
才不是担心,只是想看看伤得多严重,才会弄得人心惶惶,结果就只是这样,阿婴满心颓丧,面上还要维持着隐隐忧虑。
墨染瞧着小东西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期待他口中的答案。
“是。”阿婴说,“属下担心。”
话音刚落,墨染猛然将他拽倒在了软榻上,一张小脸猝不及防扑在了墨染怀里。
他慌乱往起爬,却被墨染按住了后腰,只仰起那张惊慌未定的脸,凑上了墨染低下来的唇。
“阿婴……”墨染咬着他的耳朵,“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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