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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不是公子的敌人,就好了。
至少他给的这个温暖怀抱,还可以让自己自欺欺人地沉沦一时片刻。
长宁坐在马车里,心神不安,昨夜做了一宿噩梦,梦里兄长与人浴血厮杀,最终被一个蒙着脸的人一刀刺进了心脏。
她冷汗涔涔醒来,嬷嬷欣喜地跑来与她说,言公子要接她入侯府。
就快过年了,往年都是兄长和她在别苑守岁,怎的今年却迟迟不见兄长,连封信也没有。
兄长已经快半年未来别苑了,如今她走了,兄长知道吗?到时候会不会找不到她了呀……
长宁心心念念想了一路,听到嬷嬷在帘子外提醒她侯府到了,这才惊觉马车已经停了。
小厮引着她从侧门进了侯府,与别苑相比,这里更辉煌一些,却也少了些落花流水的诗意。
绕过西厢,到了她的院子,放眼望去,连风筝,都放不高的样子。
阿婴是被一阵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吵醒的,墨染一大早被召进宫里,他就在这软榻上睡着不起。
公子要他待在宸王身边寸步不离,他便如此做了。
他进不了皇宫,但他可以爬上墨染的榻。
“重玉先生?”他坐起来,脸色有几分苍白。
白若华转头,笑得温和:“我吵醒你了?王爷吩咐我来帮你看伤。”
“哦。”阿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臂:“劳烦重玉先生了。”
白若华点点头,取了抹好药的细布走到榻边。
“其实王爷包扎得很好,我来也是给你换换药。”他边拆边说。
阿婴静默不语,墨染不仅包得仔细,昨夜睡时,还一直抱着他,怕他压到伤口,这些阿婴都知道。
“王爷小时候经常受伤,都是自己处理的。”白若华似是无意的淡淡说道。
阿婴略惊一瞬,好奇开口:“他是皇子,怎么会……”
像是意识到什么,阿婴停了话锋,又独自安静下来。
这世上谬妄之事诸多,皇子被欺太过平常,说起来都不如他一个暗卫睡在主子榻上来得荒唐。
白若华也明白此间含义,却又直白问道:“你是自愿,还是为了解药?”
阿婴怔住了,他是为了言钰,可如此方式,从一开始的不情愿,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变了味,开始放任自己堕落。
“是为了解药,也是……自愿。”他得继续让墨染以为他留下是迫不得已。
白若华情急,“哗”地站起身,没了往日镇定:“阿婴,我会制出解药,你若不愿,我可以帮你离开。”
阿婴愣了半晌,分不清这是真心还是有意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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