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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阿婴明知故问,语气里满是意气用事的不悦和挑衅。
见追风和夏小楼都看着他不说话,也自知失了分寸,又补了一句:“我过去。”
他心情不好,也不愿多说,径自抬脚离开了。
夏小楼望着阿婴的背影,口中嘟囔道:“三哥肯定是伤心了,这些天一直在拼命练刀……”
追风不语,是阿婴自己拎不清身份,活该吞下今日这苦果。
“那你呢?你怎么不练?”他问夏小楼。
“嗯,啊?”老四还在替三哥伤春悲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来练刀。”追风严肃道。
“哦……”
阿婴舒服地泡在汤泉池里,他有快十日没见墨染了,他知道殿下每日几时回来,又几时出去,他躲着不露面,是不想扰了殿下的正事,但更多的,是在赌气。
水面波动,有人进来,不用睁眼,阿婴也知道是谁,除了殿下和他,谁敢踏入这地方。
“你倒惬意。”墨染走近,一手揽住小东西精瘦的腰,贴上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身体。
闷在胸口的气瞬间都烟消云散了,阿婴灿笑着睁开眼:“只能怪殿下事忙咯~”
他轻快地说着,尾音都带着俏皮。
这世上,再没人能让墨染如此轻松了,仿佛此刻,他不必应付那些官话,不必筹谋权力地位,他只是一个几日未能归家的丈夫,着急想要把自己的小相公抱进怀里。
“小东西,欠收拾。”
“哎!哎!殿下别痒我,哈哈……殿下,哈……阿婴错了……”
墨染停下手。
“错哪了?”
“嗯……阿婴不该一个人惬意。”
他咬上墨染的耳朵,喷出的热烫气息却不及口中的那句轻语诱人,他说:“阿婴该和殿下一同惬意才对……”
这才几日?小东西竟都会撩拨人了!
墨染大手用力,将人后背抵在池壁,两腿分开卡在胯间。
“这可是你自找的。”
池水荡漾,欢声回响。
阿婴想起小时候,阮夫人给他讲过蜉蝣的故事。
那是春日,他在水面上见到了许多长尾飞虫,身体纤弱轻盈,很是漂亮,他好奇,想要伸手去捉,被阮夫人拦住了。
“阿婴,这种飞虫叫做‘蜉蝣’,它们的一生只有几个时辰,都会用来寻找另一半,与它繁育后代。”
“它们有翅膀,为何不飞远一些呢?这样短的一生,还守在这小小的水面上……”
阮夫人笑了:“这是蜉蝣终其一生的执着,或许,它们生命的最后时刻是欢愉的。”
小阿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长大后,他知道了所谓“浮生一日,蜉蝣一世”。
知道它们朝生暮死,倾尽一生的时光,只为一场美丽的邂逅。
阿婴心中总是不解,为何会有那样坦然而虔诚的赴死呢?
可如今,他懂了。
在殿下的怀里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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