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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活着,哪怕是为太子效命,也要给本王留活口。”墨染提醒道,他的小东西就靠这个人来救了。
祁寒松口气,就算主上不说,他也不会动手取其性命的,毕竟那是白若华的父亲。
院外有动静,是阿婴。
墨染眼神示意,祁寒默默退下。
阿婴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栖子堂了,大多时候都是墨染宣他才来。
他不是别扭王妃,只是墨染林中遇刺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可能真的下不了杀手了。
原本想着放肆欢爱一场,主令到时,他取殿下性命,再以命相抵。
自以为分得清,便能还得清。
可情之一字,向来捉摸不透,又岂能如此轻易的偿还交代。
他终是有了不舍。
爱难舍,恨难生,悔与不悔,此生寥寥便是过了。
曾经一心只愿活着就好,粗茶淡饭,布衣人家,再为长宁寻一门好亲事,便心满意足。
如今不再执着于命长久,他可以舍命,却希望殿下能活着。
世上难有两全法。
“今日怎的想开了?自己跑来栖子堂找本王。”墨染拿起案上珠串,朝阿婴走去。
几日难安,许多话堵在心口,谁也不能说,阿婴翻来覆去,只想寻一心安处,兜兜转转便来了栖子堂。
来了殿下身边,站在他的面前。
烛火跳动,发出一声“噼啪”脆响。
墨染就静静等着他。
阿婴垂下眼,默默伸出双臂,环住了殿下的腰,侧过脸蹭了蹭那人衣襟,像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靠在了那个温暖有力的胸膛上。
“殿下……”他轻轻喊了一声。
“你饮酒了?是有心事?”墨染抚着小东西的脑袋问。
有时候,阿婴真想质问眼前这个人,问他为何要争帝位,问他为何灭了阮府,还想问他为何会喜欢自己。
明明他什么也给不了殿下。
“没有。”他蔫儿蔫儿道。
就是心慌,便想来看一眼殿下。
墨染自是知道这小东西没说实话,他宠溺地揉了揉阿婴的头发,解下了那根发带。
“去榻上歇着,本王叫人做些醒酒汤给你,好不好?”
“殿下……殿下会一直这样待阿婴吗?”他一时不知自己怎会问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话音未落便把脸拱在墨染胸前,不再吭声。
“往后,本王会比现在待你更好。”墨染答道。
来日万人之上,必不会再让你受如今的委屈。
阿婴勉力笑了,哪还有什么往后,就现在吧,现在已经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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