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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搭在两船之间，护卫上前确认小石头的身份，小石头已经傻了，只木木地瞪着眼点头，接着便被客客气气请到了官船上。

“小兄弟莫怕。”露生笑道。

小石头可笑不出来，他还没见过宫里的人，现下在他眼前了，他也不知该如何行礼，可先生已经被抓了，他得救先生啊！

他“扑通”一声跪下：“我我……我家先生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饶了我家先生吧，他、他……我保证，日后定看着他，再不会犯了，求大人开恩啊！”

露生懵了一下。

然而小石头这番紧张模样，让他很快猜到了个七八分。

他仰了仰脑袋，想起自己曾经被小公子坑惨的模样……啧，小祖宗真是连自己人都忽悠啊！

“大人，求大人开恩……”小石头还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露生顿了顿，想着皇上的交代，索性将计就计，伸手虚虚扶了一下，让人起来。

“那小兄弟说说，你家先生犯何糊涂事了？”

“……”小石头抿着嘴，先生都被你们抓住了，犯何事你们难道不知吗！

但眼下这形势，他也只能老实交代：“我家先生不该夜闯御船，私……私会宫女……”

“什么？私会谁？”露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石头吓得又跪下，眼看就快哭了：“大人！我家先生知错了……求大人饶他一条性命吧！”

好家伙，不愧是小祖宗！

竟想得出这说辞来糊弄人。

露生清清嗓子，端起架子顺势问道：“那你呢？如何识得你家先生？跟在其身边多久了？”

“如何……就在街市上，先生买我山货识得的，后来先生要开医馆，见我一人孤苦，便收留我在铺子里打杂，教我采药，到而今有……有两三年了，我家呜……我家先生是好人，求大人放了他吧……”小石头越说越难过，后面竟哭了起来。

先生待他那样好，可他却救不了先生。

听着是无何非分之想的，虽然露生早料到是这结果，但总得给皇上交个差，谁叫向来英明的圣上一遇到小公子的事就草木皆兵的。

“小兄弟莫急。”他温言缓笑道：“你家先生与我家主子乃昔日故交，多年未见，幸得他乡再逢，一时欣喜吃醉了酒，怕是要在船上再歇一日，还望小兄弟勿多挂念。”

“啊？”小石头没反应过来，但见人表情不似作假，一双眼惊得越瞪越大：“不是私会宫女？！”

露生轻笑摇头。

小石头抹一把眼角挂着的泪，有些不确信地问：“那我家先生何时……何时能回来啊？”

“明日。”露生道。

“哼！”小石头一跺脚：“竟是去吃酒！害得我担心一夜！我——”他瞧周围人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自觉失礼，忙冷静下来，缓和了语气：“那，那便让先生与故人多叙叙，我……我也回家歇着。”

露生垂下眉眼笑笑：“好，小兄弟慢走。”

小石头气呼呼转身，踩上木板大步回了自己的乌篷船。

“自己游回家吧，明日才不来接你！”他边划船边愤愤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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