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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钰未多谦言,只朝人弯身一礼,坚定道:“微臣定不负圣上所托,愿以性命护大梁国昌。”
杯盏停在手边,墨染缓缓抬眸,坦然笑道:“临辞,朕不如你。”
言钰双瞳愣了一瞬,随即认真道:“十载付河山,他朝赴山河,皇上的洒脱,微臣不及。”
墨染闻言笑几声,后世留名与否他不在意,他只想要今生能活得自在畅快。
皇后带着点心到安政殿时,瞿儿正捧着一本奏章,与一旁的父皇议政。
太子入朝后便搬去了东宫,她已许久未见瞿儿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皇后不必多礼。”墨染搁下笔,朝她走来,引着她到窗前坐榻上。
瞿儿亦跟过去,待人坐下后,方弯身执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
邱宁月温柔笑着,点点头示意瞿儿免礼。
“雪刚停,风寒正浓,皇后怎得这时来了?”
“皇上龙体方见好些,便日日在安政殿劳累,臣妾不放心。”
墨染微微弯起唇角,语气含了一丝歉意:“是朕不好,让皇后担心了。”
瞿儿静静立在一旁,自他记事以来,父皇对母后从未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他犹记得父皇曾与他说:瞿儿的母后是女子,瞿儿要做一个扛得起天下的男人,保护这样的好女子。
那时父皇正病重,他努力学着父皇的样子,坚定道:“瞿儿也要保护父皇。”
而今终于明白,家国天下,原是他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入夏时分,夏小楼奉密旨,给阿婴书信一封,信中只有八个字。
“万事勿信,静待君归。”
小石头正挽着裤脚,费力地往门外铲水,阿婴盘腿坐在何掌柜的柜台上,两手握着扫帚顶端,下巴蔫儿蔫儿地支在上面。
“小石头,这雨何时停啊?”他懒懒问。
小石头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嫌弃道:“先生不如坐在那儿念个经,兴许雨就停了,昂?”
阿婴才没力气争,他嘟起嘴:“等雨停了,我要把铺子修高些。”
小石头笑他:“先生修个城楼吧,城楼淹不到,哈哈哈!”
何掌柜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笑,却又耐着性子解释:“东家,这江南一入夏,就易遭水患,前几年朝廷拨了钱银整修河道,便未曾发过,只是今年雨水多,一时难疏……”
“哦……”阿婴看着满地水,提不起精神。
“先生知足吧,咱们这条街还算高的,只是进了些水。”小石头忙得哼哧哼哧,边铲水边说:“我前日出门,见官家驿站都叫渗塌了,州府衙门正修呢!”
“唉……”阿婴叹口气:“还好白师父走得早。”
说到此处小石头便好奇起来:“先生,白师父的家乡在哪啊?”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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