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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伏帝也

萧绎听着柳楠的话，轻轻笑了笑:“也是，以你我二人作诱饵换来的东西还是不错的，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柳楠这才收了收心，严肃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查了，这建威将军叫王瑨，是个年少有为之人，在这南楚啊也甚得民心，不过被老皇帝当畜生一样使唤。不给粮草军晌，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在荒沙走石的边陲活下来的。听说此人相貌俊郎，骁勇善战胆识过人，更有过目不忘和惊为天人的军事才能。不过唯一一点不足是，他不是南楚人。王缙十四岁入楚参军，之后屡建战功，由他带领的建威军几乎百战百胜，颇受老将军钟祷的赏识，不过六年，连连受荐连连升迁，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却已成为继钟铸之后的唯一猛将，官拜一品，被很多人称之为战神，但朝中大臣对这异乡人似乎还是不太有友好。”

只是有一点柳楠不明白，皇帝为何这么放心这个王缙？自古以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不成真的就是惜才爱才？

“他确实年少有为。”

萧绎很少对人给予肯定，柳楠神识游回，听了这话却“嘁”了一声，酸溜溜的道:“年少有为？那是他没遇到楠哥我，我好歹出自元道子门下，要是咱兄弟俩联手，师哥算无遗策抵大半个诸葛，我若是百战百胜如今也不过十八岁，那百姓是不是封我一个战帝？”

萧绎挑了挑眉:“何为战帝？”

柳楠一本正经的哼道:“神伏帝也，比那小子厉害多了。”

萧绎:“……”

他有时候真的跟不上柳楠的脑回路。

到了书房，萧绎解开自己的裘衣，唤人置来暖炉和热茶，方才坐在桌前铺开宣纸开始写字。

柳楠随意的坐在一旁，状似漫不经心:“还有一件事，我听说这个王瑨风姿卓越，每次打完仗回来总会有不少女子从他身上丢手绢和肚兜，噗哈哈哈，还有啊，听说还有扔瓜果的，害得每次王瑨班师回朝竟然不骑马反而学着文官坐起了马车，但身边总有专人提着箩筐，装那些书信和信物瓜果，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算什么大将军。”

柳楠笑得前仰后翻捂着肚子，眼泪都被笑出来了。

萧绎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头也不抬的回道:“那此人倒是貌比潘安了，他倒不如学学兰陵王整一个面具戴着，武官至此，确实窝囊。”

柳楠没想到萧绎这么忙也会玩笑几句，眼中笑意更甚，半晌才歇了下来:“师哥可是为明日早朝写奏折？”

萧绎嗯了一声，柳楠又问:“师哥可有怀疑的人？”

听到这话，萧绎才顿了一顿，放下手中毛笔摇了摇头:“这一年的皇城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今日虽然有了些线索，但是那人被杀了，再找到下一个线索想来还需费些时日。”

柳楠蹙了蹙眉，沉声道:“奈何香是苗疆人才有的东西，但是却由庸凉月氏上贡，其中肯定有联系。苗疆部族心狠手辣邪魅的东西多，有了奈何肯定也会有其他的东西。

南楚建国已有百年，除了几年前匈奴联合吐谷浑三部大举进攻被击退外，期间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近一年确实奇怪的很，南楚周边小国和境内山匪的动静层出不穷，但是这些进攻反而没有强烈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消磨南楚兵力与士气，扰乱民心。”

“你说的不错，”

萧绎端起一杯茶，用茶盖轻轻将茶叶拨开，茶氲飘飘而上仿若薄纱遮住萧绎的俊俏:“我在想那建威将军或许也是因此被困乌斯藏边陲，如你刚刚所说，他既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想定早已大捷归来，但是迟迟一年不归，想必是被人戏耍了所以回不来，那么背后这位布局人肯定是皇帝身边的人，有机会操控全局，能篡改圣意。”

闻言柳楠一惊，如梦初醒:“对，要么是假传圣旨让建威将军驻守乌斯藏边境，要么就是授意乌斯藏和楚军打游击战。”

“还有朝廷这一年没有收到建威将军的一封书信，具体情况不知，恐怕书信是有的，只是被人截了胡。朝廷军营恐怕都深受其害，此人不愿意直接打进皇城逼宫皇帝，却暗中手段不止，他要什么？”

柳楠眯了眯精锐的眸子，半晌才悠悠开口:“只有一种可能，他要玩死南楚玩死皇帝。”

这话听来虽然滑稽，但萧绎却没有当玩笑，他心里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实在觉得有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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