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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焦一手拄着太阳穴，边用笔敲着纸面，捋了一遍笔录后，叫警员把高永乐带了下去。

“咱们也走吧。”审讯结束，戚正拽了僵站在原地的老男人一把，语气有些不对，“还舍不得了？”

时午莫名其妙地瞥了戚正一眼，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戚正背影若有所思道，“刚才孟焦问高永乐为什么杀杜升，他是不是没有回答？”

“嗯。”戚正有些漫不经心。

时午脱口而出，“郜凡。”

“郜凡。”戚正也转身面对着时午，两人同时道。

目光在空中交汇，时午肯定地点点头。

高永乐说的礼物，时午想，他已经知道代表着什么了。

他是真的搞不懂高永乐了。

亦或者是，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戚正在时午颈边发红发肿的咬痕处流连半晌，压着心底翻涌的思绪道，“你先回家。”

时午犹豫一下，再回神就是戚正疾驰的背影，便不再多留，出了刑警支队。

站在包子铺门前纠结了一会儿，时午走进去说了些什么，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边戚正找到孟焦，说了两人的设想后，孟焦就急急忙忙地带人去郜凡家查证去了。

戚正这才有空坐一会儿，坐着坐着，疲惫渐渐涌了上来。

不知道高永乐喷的什么药，他醒来时大脑运转异常缓慢，并且没有力气，强撑着忍到现在。

本来中途已经缓和了不少，结果一松懈，乏力感又冒了上来，甚至伴随着冷汗。

就在这时，一队办公室门口，一个穿着便服的小警员，拎了袋包子喊道，“谁是戚正！”

戚正趴在桌子上差点就睡着了，听见有人喊他，心烦意乱地踹了下桌子，有点含糊地警告道，“没大没小，叫戚队。”

“戚正！谁是戚正，有人给你点包子！”

自己的名字再次被提及，戚正这才如梦初醒，他从桌子上抬起头，环视一圈，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地盘。

就在帮忙跑腿的小警员不耐烦地要喊第三遍的时候，一队一个正好从外面回来的警察接过包子，“是戚正的吗？给我吧，我给他带过去。”

小警员见有人接包子，语气好了不少，“你们一队好忙啊，组里基本上又空了，我喊了半天，仅剩的那几个都埋头电脑，没一个搭理我的。”

“嗨，正巧遇上一个案子，他们都熬几宿了，人都快修仙了，听不到正常，多包涵啊兄弟。”

戚正听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一些没营养的内容，眼见包子一会儿都凉了，终于纡尊降贵地起身，亲自去拿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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