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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也侧过身，于幽暗中对上了叶翠微视线，字字认真：“你也未曾想过要杀我。”

叶翠微没有言语。

毕竟这天实在没法聊了。

他是头一回知道不昧宫的玉钏不仅有名字，还有这么个功能。

无非就是防着道侣自相残杀。

只不过带上江衍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或无法挽回”的条件，这个功能便有些鸡肋。能成为道侣的人，哪里就至于轻易你死我活，可真到了必须你死我活的地步，这玉钏听起来是不会管的。

也真不知不昧宫的祖宗们是怎么想的。

他不过走神这片刻，江衍再次开了口：“你帮擿玉是真，与我们合作是真，我从前说与你一见如故，亦是真。”

叶翠微：“……”

最后一句其实不必说，当年看过的小说话本他还有些印象，对“一见如故”这种词接受程度实在不大。

君不见林妹妹还了一生眼泪？

思绪逐渐跑偏，又叫叶翠微拽回，他定了定神，道：“我不会回不昧宫。”

江衍应声：“无妨，他日若你为客，衍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051 提问道人

次日，燕顾再看见他师尊跟他叶前辈的时候，就敏锐地发现了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大对头。

或者说，是他叶前辈的状态不大对头，总躲着他师尊似的。

可不管是他师尊还是他叶前辈都没有对此做出解释，燕顾也只能暂且将疑问咽了回去。

不告知燕顾与江昧的要求是叶翠微提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江衍说出“必以上宾之礼相待”这样的话之后，叶翠微也彻底明白了江衍的立场。

江宫主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事情，甚至不昧宫也不会在意，他们对于人的评价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而叶翠微哪怕是“魔君沈叶”，也依旧在他们可以结交的范围里面。

这样的认知，叫叶翠微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如何，只本能地选择了回避。

江衍知晓也便罢了，实在没必要告诉燕顾和江昧。江衍对此没意见，倒没说若是两个小的自己猜出来了又该如何。

叶翠微不欲多说，此事暂且如此，只是后来他想了想，又向江衍问起江展的事情。

作为他的便宜弟子，江展天天跑到尺素阁门口杵着这件事算是人尽皆知，且不说会不会对不昧宫风评产生不好影响，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困扰——总不能打死了事。

于是他便也只告诉浣花不必管。

如今他很好奇，江衍怎么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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