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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这条手帕是小顾的东西？

眼下一闻到饭菜香气，楚瑜才发觉自己已经饿的快迷糊了。

“吃，自然吃。”楚瑜接过了一边递来的碗筷，而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他一碗饭快见底了的时候，他爹娘都没吃几口。

“怎么不吃啊？”楚瑜蹙眉口齿不清的点了点面前的饭菜，催促了好几次，对面的两个人才动了动筷。

等他们吃完了之后，楚老爷子问他近来在宫中做的如何，问他有没有闯祸。

“当然没有了爹。”楚瑜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您神通广大，我这个做儿子的要是真闯了祸您还能不知道？跟您讲，我不仅没闯祸，最近还活还干的不错呢，卫大哥都夸我了。”

“真的假的？”楚维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蠢笨不堪才是理所应当一般，“少扯谎来偏我和你娘，你什么德行我们还能不知道？”

“真的!”楚瑜无奈的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您还盼望着我笨怎么的？老实说，最近我还真觉得自己聪明了不少，从前看不进去的东西，顷刻之间便能看懂了，还觉得挺有意思，头脑也清醒多了......”

楚维听罢，眼中非但没有一丝喜色，反而和他娘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

“怎么了你们？今天怎么怪怪的？真是的......”楚瑜也没多想，只是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想久违的回自己的卧房趴一会，却被他家老爷子叫住了。

“臭小子。”

楚瑜顿了顿系披风的手，歪着脑袋看了看他：“爹，找我有事？”

楚维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头，而后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情绪竟比之前还要复杂：“嗯，你回去之前跟我来趟书房，我有事要问你。”

楚瑜和身边的文英对视了一眼，而后摆了摆手，叫他不用再跟着。

他跟着楚维一路踩着雪走到了书房。

楚瑜看着二人在正午时分映在雪地上的影子，突然发觉，他有很久都没有和他家老爷子这样走在一起过了。

楚瑜垂眸想了一会，像是小时候那样，悄悄跟上他爹的脚步，然后伸出手逗弄他的影子，有时候戳戳他的腰，有时候又抓抓他老爹的头发，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何时，楚维便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转过头来，好笑又无奈的背着手看他。

楚瑜和他对上眼，便悻悻地缩回手，以为自己又要免不了一顿有关“不务正业”的骂，可想不到，他家老爷子这次竟然没有责备他，反而满眼心疼的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就好像小时候那般。

楚瑜和他爹对视了一会，眼中都流露出了久违的暖意。

“爹。”

“做甚？”

“别摸我的头啦，我都长大了。”眼下，只有在面对至亲的时候，他才能像个小孩子一般，无忧无虑的笑着，“本来个子就不算太高，您再摸我就更矮了。”

“臭小子，还是傻乎乎的，说什么胡话......”楚老爷子训斥了几句之后，眼神就怅然起来，手上摸着他头的动作还不停，“你无论多少岁，都是老子生的小犊子，永远都长不大。”

说罢，楚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若你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无忧无虑就好了。”

“爹......”楚瑜蹙眉拉住了他爹的手，“今天怎么多愁善感的？这也不像你啊。”

“什么像不像的......好了，跟我进书房。”楚维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背着手带着他往书房那边走过去，“问你点事儿。”

书房......楚瑜忍不住想起了不久之前在书房看到的场景。

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密室，还有密室内那成排成排，多到震撼的排位。

仔细想来，好像从有印象起到现在，他从没有任性的在他老爹的书房里玩过，就算偶然去里面学写字，也都是有他爹带着他，看着他。

他在书房练了一手漂亮大方的好字，却从不知道书房里的秘密。

他和他爹相处了这么多年，关系和睦......却也从未知道他爹的秘密。

楚瑜满怀心事的跟着自家老爷子推开了书房的门，入眼的便是里面万年不变的陈设，还有那股子好闻却又让人不舒坦的香灰味儿。

屋子里很暗，书房周围糊的纸也不透光，大白天的来这里，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一般，里面摆放着无数书架的地方也不常置灯，只有他曾经练字的地方才放了三盏没点燃的没有灯。

偌大的书房里，一点流水的盆景声也没有，安静的有些吓人——很奇怪，就仿佛怕打扰了这里的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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