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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愣了一下，然后领命离开了。

司睿把小弟子忽悠走了之后，将狐狸放回窝里，重新跑去马厩，牵起了宗门里最快的那匹马，微笑道：“小马儿，还得跟我跑一趟去借钱。”

——三年之后——

“宗主！”莲华长老的首席弟子双鱼神色惊慌地跑进书房，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么。”司睿连头都没抬，“修行在于修心，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要做到从容不迫，泰然自若，记住，要有格局。”

他此时正站在桌案前挥毫泼墨，笔锋丝毫未乱，半晌才搁下笔，把用来镇纸的小狐狸给推开，拿起他刚刚完成的一副字，随意扇了两下，将墨迹吹干，朗声道，“来，你看宗主这字，如何？”

“甚、甚好。”双鱼面色一僵，“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行云流水，颜、颜筋柳骨。”

司睿点点头：“跟桑榆非晚的那些臭符修们比呢？”

送命题，双鱼想哭。

谁不知道他们宗主人品一流，长相一流、箭术一流、骑术一流、丹术一流，唯独这丹青翰墨之法……干脆就入不了流！笔走龙蛇，就随便抓条蛇扔砚台里，爬得都比那字好看。力透纸背，透得宗主每次写完一纸，连桌上都得留着一块块的墨迹……

真是浪费了那方上好的廷珪墨了。

偏宗主大人心里还没点13数，整天窝在书房写写画画的，然后让他们拿去精裱起来，放到城里的书斋去寄卖，说是补贴宗门开销……别说赚不赚了，反正连裱褙的银子都亏进去了。

但没人敢说。

双鱼深吸一口气，礼貌微笑：“弟子愚见，当与您口中的臭符修平分秋色。”

司睿啧啧两声，抱臂盯着墨宝喃喃道：“平分……秋色啊……”

很明显想要独占，不愿平分。

双鱼马上懂眼色地改口：“略胜一筹。”

“好！”司睿气势满满地将画作重新压回桌上，不屑地撇撇嘴，“想那桑榆非晚，不过一个二流仙门，仗着资产雄厚，一向自视清高。从上到下一个个都拿着个扇子笛子油纸扇什么的自诩文人雅客，随便画个符居然就敢叫卖到2两银子！左不过一张黄纸，些许丹砂，我画的便只值3钱，你说，这合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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