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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子们看向狼藉的菜园子,心说好像宗主进去之后踩坏得更多吧。
司睿还在叨叨:“我说猪啊,你又不是宗主,可不能每天就想着拱白菜,得安安心心躺在圈里养膘啊,怎么这么野呢?跟你讲,宗里好久都没吃红烧肉了,全宗上下就巴望着你赶紧出栏呢,你得有点正事啊……”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流绪了,司睿胸口小鹿一撞,眉眼间洋溢的笑意马上换成一副病容,还发自肺腑地咳了几声。
司睿这几年明里暗里的帮他洗名声,弟子们也渐渐接受了这个师兄的存在,几个新来的还小声打招呼叫人。
不过大部分人跟流绪还是不太热络,毕竟曾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多少有些恐惧和隔阂。
流绪也是一张冷脸,抿着唇,从来不吭声。
可能是剔骨伤得太重,也可能是炼出的丹药都偷偷给了流绪的缘故,司睿这三年的修为丝毫没有进展,哪怕是流绪不再用药压制他的内力,他也不是对手。
宗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经过大洗牌之后,现在天衍宗的弟子们跟清阳山那帮秃……呃,和尚差不多,佛得很。
宗主扬言说生活本身就是修行,于是靠着跟其他仙门借钱勉强度日,带领全宗上下几百号人成功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流绪微微皱眉,宗主似乎还是那个面容清秀、和光同尘的宗主,却又好像有什么在偷偷改变。
菜田间的辰曜真君,颀长秀丽,神色淡然。因为久病的缘故,面色苍白,气质却依旧清冷得仿若云端的谪仙。一袭月白长袍,袍角掖在束腰里,宽大的袖口被绑带高高束起,手腕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线,小臂似乎还染着几块墨迹。
单薄的肩上扛着一根粗麻绳,身后拖着一只不断挣动嚎叫的猪,像是随时能把他拽倒在地。赤脚踩在泥水里,裤子挽到膝盖上,露出纤白的小细腿上全是泥巴,头上还顶着一只豁了耳朵的阔耳灵狐。
宗门不景气,辰曜真君的名号也没有之前响,渐渐沉寂了下来。不用活在众人的关注之下,司睿便丢了偶像包袱,过得很是逍遥。
他把绳子往双鱼手里一扔,板起脸,面无表情冲流绪道:“昨日为师罚你抄写的三遍《崇有论》完成了么?现在便跟我回去检查,若是没完成就去思过崖面壁,晚饭也不用吃了。”
流绪随口应了一声,抬手抓回狐狸,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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