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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白若苏虽然比他记忆中高了些瘦了些，却是更见清隽俊雅，依旧有如贬谪凡间的仙人一般丰神如玉。

这就是……殿下心上的那个人。

面对白若苏的清贵雍容，他除了自惭形秽也没别的念头，低头躬身上前参见，“张老侍书已经告老还乡了，小人昙惑，是新任的侍书，参见白公子。”

“你认得我？”白若苏面露惊讶，“我怎么不记得在府中见过你。”

“小人……以前在裕王府当差时，远远地见过公子一次。”他如实答道，裕王就是重明的长兄重辙。

他第一次也是之前唯一一次见到白若苏，就是在那年重明生辰，重辙在王府为弟弟设小宴庆祝，白若苏前来贺寿的时候。

“原来如此。”白小公子微微笑道：“原来是裕王的人，那怪不得云中君看重你，让你做了这个侍书。”

原来就是那个被裕王捡回来，却胆敢勾引主子的贱胚子……

白若苏的笑容温润依旧，眼底却泛起了一抹阴冷的光。

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时裕王府的下人们传得有声有色的，说裕王大雪天的捡了个小狐媚子回来，才养了几天就不要脸地爬了主子的床，夜夜在王爷房里留宿……

29-他倒也不介意找点儿乐子

双眼盯着昙惑，白若苏眸光愈黯。

算算年纪，当年裕王府下人们说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贱奴。

当初重明似乎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因为尊敬长兄，所以一直闭口不谈。

却没想到如今弟承兄业，竟连床上的人都一并要了！

他的目光在昙惑身上逡巡，忽然眼神一滞，停留在了昙惑颈后露出来的红痕上。

那分明是欢爱留下的痕迹，被衣物遮住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

再看昙惑微红的眼角，宛若一泓秋水般盈盈的眼睛，全然是一副被充分疼爱过的样子。

所以……昨夜重明与他分开后，就来了这里和这个贱奴厮混！

他暗暗咬牙，双手不由得紧握，指甲都扣进了掌心也浑然不觉。

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曾是裕王的娈宠倒也罢了，可这人模样虽然生得美貌，那声音却是难听的，即便细心掩饰也听得出嘶哑粗噶的原音。

然而重明一向最迷恋他的声音，总说听他讲话听一辈子也不会腻。诚然喜好妙音是人之常情，但重明的态度却是执着得有点儿异样。

曾经有一度，他还以为重明是不是在这方面有什么怪癖。

可现在重明却找了这样一个人来做他的替代品！

白若苏觉得这简直是种羞辱。

他堂堂相府的公子，又是名满京华的才子，重明竟拿这么个贱奴做他的替身！

他的眼中掠过了怨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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