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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卫忽然被他抱住，本来有些僵硬，可被他在伤处一阵揉捏按压，又疼痛又麻痒的忍不住轻轻哼了几声，偏还要忍耐着伺候他，隐忍又乖巧的模样儿越发勾得他邪火上来。

脸上才擦干净，他便将手巾扯下丢到了一边，抱着人亲摸啃咬，像是要吃进肚子里。

可小影卫的身子却一直僵着，不像平日亲一会儿就会软下来菟丝花般地缠着他。

他觉出不对，停下了动作细看怀里的人，只见昙惑低着头不肯看他，长长的羽睫不断抖动着，还隐隐泛着泪光。

怎么？难道是白日里受了几句重话，跪了几个时辰，就敢和他闹脾气？

他心里不高兴，却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越发温存地亲吻起来。

亲着亲着，两人倒在了榻上。

“什么东西？”身下有什么硌着了，似乎是昙惑刚才看的书。

重明忽然好奇，便将书抽出来一看——

他眼珠子顿时都要掉出来了。

“《燕鹄记》？你竟然看这个？”他啧啧有声，目光暧昧地打量起昙惑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书？”

昙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一脸懵懂地答道：“小的时候在书场听人讲过开头……是说伶人燕轻红行走江湖的故事。”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那只是前十回的故事，而十回之后就是燕轻红和他义兄以及仇家还有一个师弟统共四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爱恨情仇……

和风月欢情。

这本子，向来以描写生动场面香艳著称，是檀京各处秦楼楚馆最流行的话本之一，至于究竟有多香艳……

反正当年被逮到偷看时，他是被长兄揍了一顿的。

当然后来他再回忆这件事的时候，一个破绽就露了出来——长兄是怎么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内容的？

嗯……

不过檀京的风化什么时候这般开放了？小孩子进的书馆也能讲这种书？

看着昙惑懵懵懂懂的样子，他不禁想象起当年小影卫真正还小的时候，该怎样的光景？

37-他又不是用腿吃饭……

重明皱了皱眉……

昙惑是十四岁上被长兄捡回来的，那时他应该见过？

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或许没有见过，毕竟只是一个外头捡来的野孩子罢了。

可他却记得，那年有个嘴碎的侍卫对他说，长兄纳了个娈宠……

那时的昙惑，是什么样子？

记忆中始终找不到想要的讯息，他额角隐隐作痛，忍不住按了按，抬眼却看见一直避着自己目光的昙惑，正偷偷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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