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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先生只是笑了笑。
随后便起身整衣,悠然地走了出去。
脚步声由近而远,终至无声。意识到室中又只剩下自己一人后,昙惑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这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桌上的食物都已经凉了。
他没什么胃口,就托着流云木回到里间,从一册话本里取出画了很久才定稿的图样,拿起碳笔,仔细得临摹在了木料上。
重明的生辰,他想送一个镇纸给他。
就是多年前,重明没能得到,一直念念不忘到如今的那个。
他还记得那个镇纸的样子和材质,所以才特意寻来这块流云木。
但若仔细深究的话……
他这么做,不就已经是在“争宠”了?
早先阻止女先生对重明提起往事,是他微末的自尊和恐惧在作祟,而如今他却想复刻一件昔日的旧物给重明。
又是想做什么呢?
是暗示他也记得那些过往么?重明见了之后又会怎么想?
他真是胆大妄为起来了。
这或许就是旁人说的“恃宠而骄”?因为觉得被人所喜爱,就越发的渴求更多?
勾完了最后一笔图样,他盯着那块流云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忽然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般,拿起刻刀刻下了第一道痕迹。
这木料,比他预料中的要坚硬许多。
不过数刀之后,他指尖便有了一道划伤。
仗着体质特别他并不在意这点儿小伤口,正想继续,外面却传来了开门声,跟着便是重明惊奇的声音,“哟,这么多吃的?”
“殿下稍等!”他立时想起来,重明每次朝会回来……都挺贪嘴的。
可外面的点心都凉了,今天天儿也冷,早上还下了春雪的。
他急急把木料和工具往柜子里一放,满地的木屑也来不及扫了,立刻就提着内室里一直温着的茶壶跑了出去。
结果外厅里,重明已经扫空了一盘点心,并成功地被其中一个噎到了。
“都说了……让殿下稍等。”他赶忙倒了一杯温茶过去,又替重明抚背顺气。大燕的六殿下这会儿身上的毛皮短袄都还没脱,他这么摸着……
倒觉得自己像是在给一头豹子顺毛。
新奇好玩,但是危险。
果然重明一杯茶水灌下去,人缓过气来,就不太满意他这“顺毛”的力度了,自己往太师椅上一坐,又顺势把他搂到腿上抱了个满怀,哼哼唧唧地说:“外头冷死了,小惑身上真暖和。”
边说双手还边往他衣襟里钻。
是真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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