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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服了药,怎么不好好休息?”他在榻边坐下,温言说道,一手按下了书册。
昙惑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若是在往常,即便是躺着小影卫也不会忘了要向他施礼,但此刻昙惑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点漆样的眸子湿漉漉的,让人不禁联想起新生的小鹿。
他被这目光看得既忐忑又有些心痒,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小影卫的唇角,“怎么了?”
问是这么问,他却多少能推测出昙惑在想什么——
之前他风急火燎地跑来寻找白若苏送的那盒药膏,跟着女先生就来看诊,只要稍微动点儿脑子多半都能想出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他的昙惑可不傻。
但是……他有点害怕此刻昙惑问他白若苏的事。
“齐冉君对殿下说了什么?”
却不想小影卫开口,问的却是这个。
他先是暗自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又何尝容易回答?
“他生怕本君把事情捅到帝君那里,就来说了些求饶的话。”他含含糊糊地说着,重亥的那些疯话,没必要让昙惑知道。
可小影卫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后却立刻戳穿了他的谎言,“齐冉君,是来向殿下讨要小人吗?”
他顿时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他立刻一阵懊恼,这不就等于告诉昙惑他说对了么?
但是,昙惑为何会洞悉此事?
或许……之前重亥对他说的那番话,也曾对昙惑说过?
那么小影卫信吗?
若是凭理智推断,他自然觉得即便重亥当真对昙惑说过那些话,赌咒发誓甚至剖心证诚,那也都是没用的,他去齐冉君府要人的时候,昙惑拼了性命都要回到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小惑,心里只有他一人。
可是此刻他的心中,并不仅仅只有理智。
还有嫉妒,还有猜疑。
因为即便重亥千错万错,有一句话总归没有说错——
你已经有了白若苏了。
是啊,因为有白若苏,所以昙惑不会是唯一重要的那个人,更永远不会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这一点,昙惑心里也明白不是吗?
那如何又能确保小影卫不生二心?如果重亥真能像他自己保证的那样,改过自新,从此一心一意只要昙惑一人……
他觉得胸口仿佛有巨石压着,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本君……”绷紧了指尖,他有些僵硬地将昙惑鬓边的乱发掠到耳后,“本君说过,不会让你跟任何人走的。”
谁也不给,这是他的人,是皇兄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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