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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身后的地牢内,则不时传出一两声痛苦的哀号。
“都鬼叫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完。黑天半夜的也不怕引来脏东西。”入口左侧为首站着的是个面目精悍的黑瘦汉子,听见内里红霓的呻吟,忍不住啐道。
与他站在同一边的另一个侍卫虽然生得人高马大,但平日里素来畏惧鬼神,听他这么说,立刻苦着脸,双手合十向四方拜拜起来。
另一侧守卫的两人见他俩这“一唱一和”的,都笑起来看热闹。
于是,谁也没发现一只轻盈的夜蝶自暗处翩然而出。
虽在春时,但蜜蜂晚归,蝴蝶夜憩,这入夜后的檀京,就应该是瞧不见蝴蝶的了。
事出反常则有妖。
艳丽的飞虫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四人的头顶上空,扇动轻薄的翅膀,鳞粉飘然而下,宛若初春最细密微弱的雨丝,似有若无地落在了每个人头上。
那黑瘦汉子最先开始打起哈欠。
随后便是他高大的同伴,然后看热闹的两人也双双倒地昏睡不醒。
转眼间,四个人就四仰八叉地倒了一片。
而就在他们失去意识的同时,在空中飞舞的蝴蝶忽然炸开了身体,化成了一团红色的烟雾,瞬间消失无踪。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身影,从老菩提树的阴影中一闪而出。
看了看倒地的四名侍卫,白若苏轻抚胸口,忍下气血翻腾的感觉——这四人面有红晕,嘴角都露着微笑,可见正沉浸在最美好的鸳梦之中,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如此有效,也不枉费他割血化出这只蛊蝶了……可惜他学艺不精,这好不容易用含有情蛊的鲜血化出的蛊蝶却只能用一次……
终于平复下那股几乎要使他晕厥的虚弱感,白若苏拉了拉风帽,快步走进了地牢。
地牢的面积并不大,所以他一进去,就看到了铁笼之内的红霓。
红衣小婢的双目似闭非闭,面色更是苍白得有如一张纸,呼吸也极为微弱。女先生向来治府甚严,府中的刑罚自然也不含糊,并且今天的二十板子是重明亲自下令——
虽然此刻红霓的身上未见伤痕血迹,但她显然已经去了半条命。
“红霓?”
白若苏轻轻唤了一声,小丫头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只是含混地发出了一记呻吟。
白小公子皱了皱眉,再唤了几下仍不见反应,只能无奈地微微俯身,并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手臂穿过铁栏的缝隙,在小丫头的颈间快速地擦了一下。
当他的手拿开时,一条火红色的小虫出现在了红霓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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