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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惑……小惑……
正神魂颠倒之际,远处的内侍忽然各自向两旁侧身,顿时让出了一条通路。
白若苏带着两个小内侍,正向这边走来。
昙惑走了,那个内丞的虚衔却由他领了,所以如今宫中的“白内丞”算是终于名副其实。此刻只见他脸上戴着玉面具遮住了受损的半边面容,那面具玉料用得极好,在灯火映照下细腻白皙得有如婴儿的肌肤,上面雕刻了精细富丽的唐草纹,与他仅剩的俊秀容颜映衬在一起,倒也还算赏心悦目。
但重明看在眼里,心里却只觉得莫名的窝火。
面对白若苏,他越来越觉得无所适从。
在他的认知里,他对这个人应该是极喜欢的,可是如今每每看到白若苏,他却丝毫不觉得欢喜,甚至还总是有一丝……厌恶。
他想过那是否因为容貌的关系,但在他记忆中仍有白若苏丰神俊朗的样子,每每回忆时却也不觉得有什么痛惜伤心。
总觉得,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已。
不该是这样的的。
当然对此白若苏预先说过某种可能——那就是昙惑不知借助什么方法施加在他身上的影响,至今还没有完全消除。
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症状究竟还要持续几时?他看着心爱之人毫无感觉,却时不时地惦记着那个胆大妄为的贱奴,这也实在太倒错了。
倒错得有时候他简直要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昙惑。
用力揉了揉眉心,他看向已经走到面前的白若苏,尽量和颜悦色地轻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微臣近日本就睡得轻……之前睡了一会儿,醒了就睡不着了,又听宫人们说陛下这个时候还在议事,就让他们熬了参汤。”
白若苏浅浅地笑着,纵然只剩半面丽色,白小公子看起来仍旧有几分动人心魄的好处。
可他却暗自皱眉。
倒不是说白若苏明显的讨好让他有什么不满,而是……他与臣子在勤政殿议事——这种事白若苏不应该知道。
政务与后宫,不应该是一回事。
他心下如此想着,眼前却又有一些流光碎影浮现出来。
那个人……他让他就住在勤政殿里,与他同起同卧,他在外殿议政时,那人就在里面听着。
他简直一刻都不想让他离开身边。
小惑……
猛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按了按眉心,又忽然拉起了白若苏的手,“外面冷,进去吧。”
“嗯……”这久违的亲近令白若苏喜出望外,当即做出了含羞带怯的样子,怯生生地任由他牵着进了内殿。
他引着白若苏在榻上坐了,见白小公子眉眼弯弯,不由得好奇:“什么事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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