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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但是……若苏对他是虚情假意？这又怎么可能呢？

141-服药

一片混乱中，大燕的新天子还想努力抓住一丝清明，他回想自己多年来与白若苏相处的种种，白小公子的所有表现几乎是无可指摘。

为什么如今他会突然觉得白若苏的感情都是假的？甚至觉得……自己的喜欢也其实根本不曾存在过？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难道这也是……那妖龙搞的鬼？

就像他之前会一直将昙惑错认为白若苏一样。

但是，此刻他的这些感觉太真实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面对白若苏。

“朕……还有奏折要看，夜深了，若苏你先回去休息吧。”下意识地避免去看青年的脸，重明觉得自己此刻看起来一定很像是在嫌弃白若苏的面容。

但是没有办法，他不想看这个人。

他的心，在叫嚣着渴望见到另一张脸。

昙惑……

被他赐给重亥的侍书，他曾经的影卫。

曾在泷山的竹庐中照顾过他，也曾在语..阎这里的榻上与他共赴巫山，还曾经……

他嘶嘶有声，吃痛地扶住了额头。

“陛下……”白若苏惊惶地站起身来。

“你退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可白小公子还是想上前来查看他的情况。

“退下！”

天子动了怒。

这一下，不要说近在咫尺的白若苏，就连门外候立的内侍都齐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微臣……告退。”

眼中闪过异样幽微的光，白若苏躬身拱手，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重明几乎是立刻坐倒在了榻上。

他猛烈地喘息着，却无法抑制疯狂的心跳，更无力阻止越来越多的光影从脑海中掠过，但是一切都太凌乱了，他试着想要看清什么，却仿佛是在惊涛骇浪的海中妄图抓住一片漂浮的落叶般困难。

终于，在被眼前浮现的混乱景象折磨了许久之后，他眼前一黑，倒在了榻上。

这次重明只晕厥了几个时辰。

但他还是吓坏了所有人，尤其是两位太妃，他醒来后两位太妃立刻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到内殿里来，拉着他嘘寒问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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