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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奇怪的是,秋色正好,但四下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鲛人们不喜外人,所以每次鲛人的使团来访,朝廷除了提供馆驿及日常供给之外,并不另外拨人侍奉。
所以不见仆役很正常,但连一个鲛人都没有,就有点儿奇怪了。
“人都去哪里了?”重明问道。
“随族长出去游玩了,说是要逛过夜市才回的。”昙惑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你怎么不去?
这句话他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幸而忽然想起……或许这并不是自己该问的话。
小惑在檀京,也是住过不少日子的。
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游玩的经历——正是拜他所赐。
所以由他提及这个话题,只会使两个人都尴尬。但他也很快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别人都出去了,但青蠓却还留着,无论是青蠓自愿的还是银柳指派的,都足以说明他与昙惑关系很近……
有多近?
大燕的天子,觉得自己心上就好像猫爪轻轻地挠了一下那样,又痛又痒,忍不住要问:“青蠓……与司音大人很亲近么?”
昙惑停下了脚步。
他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随后昙惑转过身来看着他,看上去鲛人没有生气,只是那种平静疏离的神情更令他觉得难过。
“也不是说多亲近。”
就在他以为昙惑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鲛人淡然地开口了:“只不过当日在云鲵台坠海,是青蠓救的我……后来有一次他奉命探查地隙时遇险,我也救了他一回,勉强算是生死之交吧。”
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的却是惊心动魄的事实。
重明觉得自己的心悬了起来——便问了一个自己长久以来都在担心的问题。
“啊……这么说大人平日还会去探查地隙?那可要小心,听闻若为阴火烧伤,是极难痊愈的。”其实他想知道的是当日坠落云鲵台时,昙惑可有被阴火所伤?可他又不想昙惑知晓自己受伤的事,所以也无法直接询问,此刻昙惑谈到了地隙倒给了他机会。
他便循着昙惑刚才谈到的话题,编出了这么一通说辞。
然而话音未落,鲛族的司音就抬眼看向了他。
他几乎就要下意识地躲避那视线……但还是硬生生扛住了,没露出什么破绽。
昙惑没发现异样,沉吟了片刻后轻声道:“多谢陛下关心,但鲛人皆体质阴寒,阴火对我等伤害有限,就算被烧伤了也能很快自行痊愈,故而不用多虑。”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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