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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昙惑仍旧从那张布满了伤痕和干瘪的脓包的脸上,看到了故人熟悉的影子。
“白若苏。”
他惊讶于自己竟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个名字,那日在暗狱他听闻重明与白若苏的谈话,当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多少猜到白小公子目下的情况不妙。
但眼前这个半人半鬼的怪物还是令他吃惊不小。
而此刻这个“怪物”的眼中,正闪着怨毒无比的光。
“白公子真是好耐性,好演技……”身后传来了重明的冷笑声,“朕竟不知道你的蛊毒何时解了。”
白若苏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我的蛊毒没有解,我只是忍着罢了,我如此忍耐,为的就是今天!”
他居然还想挣扎,昙惑立刻手下加力,不想随即“喀啦”一声——
白若苏的小臂折断了。
被折断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但白若苏却好像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顾着向重明龇牙咧嘴,原本就已经十分丑恶的面容越发扭曲起来。
天子怒极而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今日之宴,就是朕为你而设的!”
故意放松了戒备,故意让各处的内侍有接近自己的机会……天子这是以身做饵。
昙惑不觉皱了皱眉。
鲛人的不以为然重明自然留意到了,但没有说什么,而是仍旧看着丑态毕现的白若苏轻声道:“可知朕为何知晓那具焦尸不是你?因为有人告诉朕,你年幼时在山中曾摔断过右腿……泷山中的阿济,你可还记得?”
那是自深涧中将他救回的恩人的名字,亦是他幼时玩伴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白若苏并不言语,眼中却焕发出奇异的光彩来。
重明见了这光彩便笑了起来,“看来是记得了,很好,那想必你也记得当年你走时带走的那袋谷种……那原是他们自山外换回的谷种,次年山中稻谷害病绝收,阿济家中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饿死了。”
白若苏睁大了仅剩的一只眼睛。
“这都是拜你所赐,白公子,你今日的下场,是多行不义,方得如此!”
大燕的天子厉声喝道,被按倒在地的人无力地低下头去,却又在片刻静默后嘶吼尖叫起来:“我没错!我有什么错!是他自己要救我的!”
白若苏发了狂。
狂性大发的人力量也异于常人,昙惑一时不备竟被他挣脱了,但见他又尖叫着扑向了重明——
天子岿然不动。
而就在白若苏的手指即将要碰到天子的一角时。
长锥自背后刺入,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顿时倒地,如同兽类一般口中嗬嗬有声地抽/动了几下后,终于断了生机。
重明使了个眼色,周昉立时示意侍卫上前抬走了尸体,内侍们则强压着惊恐,提水来擦拭地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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