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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看着铜镜中美得像千年狐妖般又圣洁如神袛的自己，终于明了！

因为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沈百川看着看着几乎有些无法自拔，将目光强行从铜镜中拔下来，星眸望向柳眉，手语道“再来一遍吧。”

柳眉进宫前，皇帝已找人授了她简易手语，因此她看得懂沈百川的手势。

看着那绝色美人直直地望向自己，自诩见多识广的柳眉也禁不住红了脸，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结巴道“好。”

她望着沈百川专注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坚定的决心，这决心令她感到解脱。

江南行宫今年的除夕夜宴很简单，因为远离君临皇城，所以并无百官朝拜，也无一众后宫妃嫔叨扰，也无繁琐的礼仪，只有帝王周渊崇穿着龙服坐在高位，宫人和侍从侍奉在两侧。

江南行宫灯火通明，一派节日的欢庆气氛，夜宴现场布置成了桃林，丝绸制成的花瓣落了满地，恍惚间叫人觉得好像回到了灿烂的春日，万物复苏、一派生机。

而今晚的表演，独有月妃娘娘一支舞。

宫人们没过过这么特殊、没有繁琐礼制和规矩的除夕，都很是兴奋，也很期待月妃娘娘的舞蹈，到处都在传今晚月妃娘娘美绝了。

而最期待的人，此时正身穿红衣，坐在高位，把着一杯佳酿，平生头一遭期待又忐忑。

原本按照惯例，除夕夜帝王要穿黄色龙袍端坐高位，可周渊崇心底里却隐隐将除夕夜当做另外的日子。

那绯红的龙袍上一尾九头龙威严至极，似乎随时在藐视众生，更衬得帝王身姿卓绝，英俊威武，令人不敢直视。

宴席过半，在君王的示意下，众人自由地纵酒欢歌，气氛逐渐走向高潮。

而此时，伴随着密集的鼓点，沈百川飘然上台。琴瑟和鸣，笙箫齐奏，伴着《踏歌》悦耳的曲调。

他一身绝美舞衣，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踩着节拍婆娑起舞。

时而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时而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从他出场那一刻，台下所有的欢歌纵舞全都停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挪不开半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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