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22章 自相矛盾

安杰拉再一次敲了敲隔壁的房门，走廊上的灯光很昏暗，他犹犹豫豫地弯腰去眯着眼窥探门缝，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有宛若实质的暴躁情绪透过门扉隐隐传来，他本能地往后窜了点，发出有点明显的脚步声。

啪！

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安杰拉吓了一跳，很警惕地盯着紧闭的门，天赋能力在耳边尖叫报警，这让他的喉咙很明显地蠕动了下。

这种情绪，感觉像是快要发疯的魔法种。

“克、克里曼斯……？”他犹豫着发出很轻的呼唤，“你还好吗？”

门后隐约传来点椅子脚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很粗暴地站起身，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了门板后。

“离开这里！”克里曼斯的声音很低哑，听起来很暴躁，“随便滚去哪里，不要吵！”

安杰拉抖了抖，克制着想要跑掉的冲动，还是问道：“你需不需要，额，把希维安叫回来？”

希维安大概会知道他怎么了，他想，说不定也知道怎么应付。

但房间里只是长久地沉默着，他只能隐约感觉到那些躁动的情绪在听见这个名字后更加张牙舞爪了点，这让安杰拉难受地皱着脸。

焦躁，克制，还有……欲望？

“一定是我感应错了，”他难以置信地嘀咕道，“怎么可能有人在失控边缘还会想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门扉后再次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跟先前的不一样，这次像是有人将它狠狠摔到了地上。

“不需要，”克里曼斯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命令的语气，“绝对不能让他靠近这间房间。”

这很奇怪，安杰拉想，为什么要特地指明不能让希维安靠近？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看了好一会，耳边的警报声始终未曾停止，安杰拉很犹豫地在原地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他最后提高了点音量说道，“可以敲一敲墙壁。”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

红月黯淡地挂在远方的天穹之上，黑色船只静静静静在海上航行，这是王国今年派往海之都的第十二只官方商船，仓库里塞满了酒和丝织品，再往下一层，是被淘汰的老式枪支跟火药，扬起的风帆上绘制着交错的刀剑和暗红玫瑰，而在黑色的船身上刻着狼头图腾。

这代表着第十二只商船由奥利伯德家族打造并持有。

“一个……美好的夜晚，”站在甲板上的年轻男人穿着灰色西装，笑容恶劣，“你说是吗？”

空气中传来缥缈的嗓音：“你不能在海上发疯，船上的东西我们赔不起。”

“我当然知道，”洛缪只是散漫地靠在桅杆上，“我比你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幽灵沉默了会，才接着道：“所以你放弃狩猎克里曼斯了？”

洛缪露出个做作的夸张笑容：“不，当然没有，这很具有挑战性，以及，乐趣。”

“你之前差一点就死了，”幽灵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克里曼斯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狩猎的。”

“嘘，放心，”洛缪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我会更加小心的，他跟塞西尔小姐可都是疯子，不过这更有趣了。”

身后传来点脚步声，水手打扮的健壮男人停在了不远处，有点拘谨地揪着衣角：“洛缪先生，船长让我问问您要在哪里下船。”

洛缪挑了挑眉，沉木手杖不轻不重地在地上磕了下，便有光线渐渐在他面前勾勒成地图，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漫声道：“等我找一找——噢，对了，就是这里。”

他的手指停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光点上。

“让我看看它叫什么，夏布利，”洛缪的笑容有点恶劣，“就是这里，我都快等不及了。”

水手想了想，回道：“那大概还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抵达。”

“我当然知道，”洛缪懒懒散散地挥了挥手杖，“没关系，后面的事情值得等待。”

于是水手不再说些什么，他始终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等待着洛缪的下一个命令，但这位颇受奥利伯德公爵器重的先生却说：“你可以离开了。”

他恭敬地鞠了个躬，离开了甲板，洛缪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某个拐角，重新看向了黯淡的月亮。

“你说，两个疯子相爱了，会发生什么？”

他没有等幽灵的回答，笑容恶劣地盯着翻滚的黑色海面，用咏叹般的语调说道：“我猜他们会疯得更加厉害。”

……

深红的月光照在窗棂上，穹顶上的大天使尼克斯面容平静，希维安站在空旷的教堂中，听见了安杰拉的声音：

“血红之月，那是黑暗的母亲，是原初的灵性，也是繁衍之欲......”

他低下头，许久没有使用过的红月吊坠正在散发出深红光芒，希维安迟钝地眨了眨眼，看见自己缓慢地抬起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画面一转，他又看见教堂的门大敞着，海间旅馆灯火通明，只有三楼的某个房间一片漆黑，窗帘紧紧闭着，隐约有叫嚷声从旅馆内传来。

“快跑！有人失控了，该死的，不会自己喝冷静药剂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