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你与阿凝的婚礼,又该怎么办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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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你与阿凝的婚礼,又该怎么办呢

十月中旬的时候,大周再度传来消息,说云清帝身死后,太子悲痛欲绝,死在了云清帝的棺椁前。

嘉元王疑似被逆贼所掳,如今下落不明。

太后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多打击,重病后死去。

孟皇后在万般无奈下,只得携年幼的皇孙出面主持大局。

大周风雨飘摇,皇室又出现这么大的变动,天下人心惶惶。

宣凝对那位和蔼可亲的太后还有些印象,听说她身故了,一时心有戚戚。

转念她又想到没怎么见过的孟皇后,便用手背撑着下颌问谢衡:“我瞧着孟皇后的动向,怎么感觉不太对?”

一夕之间就以一人之力变了大周朝廷的局势,但好像也仅是如此。

毕竟异醒诸侯群起,她靠那点禁军,好像什么都无法改变吧。

谢衡目光放在方才秦德送进来的文书上,听宣凝发问便将其放下,目光温温柔柔地看着她:“她的确是个有些魄力的女子。但你想,她当初连勾结宣湘,让宣湘来对付你我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她能有多少能耐?”

许久没听见宣湘这个名字,宣凝还有些恍惚。

想一年半以前,她还囿于狭窄的府宅内和她斗来斗去的,到今日,天地都变换了颜色。

上次听到关于她的事,好像已经是说她和程禄都残的残,废的废了吧。

“但身为女子能在这样的世界里走到这一步,也算厉害。”

谢衡不置可否:“她若不是那样的生长环境,若有机会走出府宅,多看看这天下,眼界会比今日高,所做的事也会比今日更好。”

“如今哪个女子不是重蹈她的覆辙呢?身家性命都拴在家族身上,只是有的人走着走着没想通,在半途就丢了性命。我是运气好,遇上了你啊,阿衡。”

前世她就很不幸。

这种不幸说来要归咎于她前世太蠢还是要归咎于刘氏母女太狠?

前世的宣凝自小长在庄子里,性子养得单纯,对人心的洞察虽然较为敏感但总迟钝,分辨不清其他人的企图,也分辨不清情与爱。

后来被安排着嫁给程禄,她为了讨好丈夫做着这个时代几乎所有女子都会努力的事情。

譬如洗手作羹汤,譬如熬夜挑灯绣花——即便她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些。

渐渐地她才对人心有了洞察力,但被束缚在程府,她能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程禄想让她听到或看到的。

这大概就是蠢的意思。但这蠢多半还是由于这天下对女子的压迫与束缚。

她根本就没有走出去见见外界天空的机会。

直到死过一回重生了,她才算有些领悟,没有所谓的那么“蠢”。

但刚重生那会儿,她也没想到要脱离侯府。当时的她就是想在侯府活得好,不让恶人得逞,要让母亲活得自在些。

后来侯府中人老恶心她和宋贞,她便想,不如随母亲一起搬出去算了。自立天地,她们母女也可以活得很好。

走到今日,是谢衡一直在陪着她。

他尊重她,理解她,爱她。

他给她灵魂上的绝对自由。

他与她并肩而行,并看天下,双方对等地爱着。

在见识到自己可以有多自由后再回头看看从前,宣凝对刘氏母女更多的是深深恨过的无感。

在她们的处境下,刘氏成他人之妾,宣湘生来为庶女,她们不甘,便想争。

不是不能理解。

但她们错在不该通过残害同为女子的宋贞和宣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们此生都死于非命,是应得报应。

可如果这天下女子的生存处境太艰难,她们不一定会走到那一步,甚至于说,她们和宋贞宣凝之间,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又何来恨与不恨一说。

成为妾室或者庶子女,不是一种罪,甚至也不是一种注定,而是这个时代,被上位者制定的一套规则下的牺牲品。

如果没有妾室或庶出子女这种说法,如果不给天下的女子强加那么多有形无形的压迫,人间会是什么样的?

宣凝想到这一节,心思突然沉了下来。

她一朝重生,再度遇上谢衡这样天下独一无二的男子倒是脱离苦海了,可这天底下又有多少女子仍然被关在牢笼里翻身不得?

又有多少女子行差步错,犯下如刘氏母女那样的滔天罪孽?

“在想什么?”

察觉她心思不定后,谢衡握住她撑着下颌的纤指,轻柔地将她的手从下巴上移开,抚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被他玉洁的掌心包裹住,宣凝的手便倦懒地伏着,目光却认真地看着谢衡:“阿衡是不是很快就要做帝王了?”

被她这样有些严肃又有些担忧忐忑的眼神看着,谢衡第一反应是抿了下唇:“阿凝不愿意做皇后吗?”

如今的他不会怀疑是不是她不想嫁给自己,而是干干脆脆地问她是不是对身份不太满意。

“当然不是不愿意。”宣凝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戳他隐约透出委屈神色的脸,“只要能和阿衡做夫妻,不管是做皇后还是当乡野间的农妇,我都是愿意的。”

谢衡纠结了一瞬:“你会不会觉得不够自由?如果要做皇后,你必然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意地出门……”

“阿衡,我在想,为什么皇后不能随意地出门呢?实际上女子原本就不太能随便出门,那为什么女子不能随便出门呢?”

只这一问,谢衡便明白她方才在想什么了。

宣凝凝睇着别处,看着纷扬而下的一片落叶:“在这个天底下,不论是什么身份,女子一嫁人便被束缚。竟也没什么人觉得不对,最后变成了理所应当。可我觉得,女子该换一种活法的。不仅是要和男子一样,甚至是可以活得比男子更好。”

“但我也不是说,非得出门才算自由。”宣凝的指触上谢衡映着辉光的眼下,眸含笑意道,“就是待在阿衡身边,我就觉得好自由。”

自由地爱他,自由地与他共同呼吸,共同心跳。

“我也一样。”

谢衡任她摸着他的脸,握着她纤指的那只手渐渐收紧力道,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她的面颊。

喉间微滚,他很想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但看到宣凝湿红的一张唇和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怎么也无法遮掩住的爱意,他头脑有一瞬地不清醒。

他就由着不清醒了。

俯身凑去,他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手与她变为十指相扣,吻得缱绻认真又肆意。

气息交缠间,挑逗与安抚,热烈与温柔不时在两人间转换着,爱意深浓。

许久,宣凝喘息微微地伏在他肩头,餍足又娇气地埋怨他:“我跟你正经着说话,你就这么吻我,吻得我都忘记自己原来要说什么了。”

和阿衡接吻总是一件享受至极的事。

由于太过享受,她总会被他吻得“耽于安乐”,渐失思考能力,回过味来,就只记得他的气息,甚至还贪恋地想再来一次。

谢衡任她靠着自己。

她很餍足了,但他并不觉得……

他兴味正浓。

但为了阿凝,他总得在吻到一半地时候停下,然后在半是清醒半是冲动的情况下抱着她。

由于不太清醒,他的身体会不太听话地朝她凑近,手也不那么听话……

譬如此刻,他五指在就她腰上丰盈处轻轻柔柔时快时缓地屈伸着。

有些生疏,但就和给她上药时一样,他总不会把她弄疼。

还勾着她,让她也变得头脑无法清醒。

宣凝脖颈微伸,蹭着他的脖颈,怀抱温香。

谢衡不知足地去轻嗅她的肩窝,湿烫的唇流连忘返地轻吮她的莹莹耳垂。

宣凝才抱怨完他就这样,弄得她也无心去管了,呼吸渐乱:“……还是再吻一次吧。”

·

直到秋风渐凉,院外阿翠怕宣凝着凉拿外衫要来给她披上时,开门的动静才惊扰得他们松开彼此。

阿翠一进来刚要说话,却见谢衡仍是一副淡定模样,但眉眼没平时那般冷,看书时的姿势也有些刻意,而一旁的宣凝低垂着眸子面颊泛着绯色,她立时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她赶紧道明来由把外衫给宣凝披上后离开。

听关门声落下,宣凝舌尖在唇畔抵了抵:“都怪你,阿衡。”

谢衡微怔,旋即就反思自己,语气些微紧张:“对不起阿凝,我刚刚是有些……”

“不是说刚刚啦。”宣凝皱皱鼻子,笑着捧他脸轻轻揉着,“我是怪你还不把我娶了。不然何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如果我们成了夫妻,就不至于……这样了吗?”谢衡还真就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话本上确实有许多这样类似的内容。可如果真在彼此兴头上时被不相干的外人看见,情况可能……”

宣凝:“……我是说,如果我们成婚了,阿翠他们就该知道不得我们传唤,不得进来。”

他们还没成婚,人又身在南齐,真要是对下人吩咐那种话,不一时可能就会遍起非议了。

谢衡眸色微动,如玉面容泛起薄红的同时,又低哑着声音认真问:“那我们成婚后,可以吗?”

宣凝隐约明白他“可以吗”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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