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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如他所言,他会忍着的
此时此刻,哪怕是让他把自己的魂魄全付予她,他都心甘情愿、甚至乐此不疲。
烛影摇红,谢衡覆身而来的同时,将她的手从自己衣内捞出。
宣凝刚要不满地嗔他,指尖就被他带到他腰间。
“阿凝,衣带在这。”谢衡亲昵地以额头轻抵她额头,薄汗微湿,越蹭越是贪恋,“……你原来解过的。”
清醒时宣凝自然能轻轻松松让他也与自己坦诚相见,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身在云端,云雾绕在眼前,灼热得她不知今夕何夕,哪里还知道怎么去解。
更不像他,始终从上看着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不过宣凝一点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他正乖顺地握着她的指,助她寻着自己的衣带。
像教人习字时一样,带着她拉住那只结,轻缓地,一点点拉开。
衣带松开,方才被宣凝扯开的衣襟往两处散,冷白色的块块垒垒悉数落入了宣凝眸中。
似知道宣凝想要什么,他又带着她因羞耻而微蜷的指落到了自己腰腹间。
宣凝稍稍侧头,五指却开始屈伸着,贪玩般蹭着他微凉的肌理。
谢衡转而握她腕子,让她用指腹摸索着往下,直至触上绣着大片锦纹的下摆。
谢衡捉着她的手运力下扯时,宣凝脸红得不能再红了,咬紧下唇,偏头想把自己的脸埋进锦被里。
却听谢衡嗓音微哑,浓浓的委屈随他吐息落进她耳中:“阿凝不愿意看我,是嫌弃我吗?”
他虽这么说着,却不给宣凝表态的机会,依然往下扯着。
宣凝心尖一颤,眼睫跟着如蝶翼般动了动,这才露出了底下莹润的眸。
却见眼前人渐与她相覆,在手中那片锦布下滑至连指尖都碰不到时,最真实最直白的他,头一次落入了她眸中。
他笑着松了她的手,转而去亲她露着的半边脸,将她轻轻地抱在了怀里:“嫌弃也没用了。拜过堂,成过亲,阿凝已经是我的妻子。”
他的怀抱比拂面而过的春风还要暖还要温柔。
低低的笑音,比一切甜言蜜语都蛊惑,勾着她想亲他,想抱他,想与他……永永远远黏在一起,再不分开。
宣凝轻咬着下唇,眨了眨眸,终于侧过脸去,仰脖也吻他,润泽的眸中满是爱意。
谢衡这才满意了。
相拥相抚至帐内气氛如酒暖花深时,宣凝两截藕臂缠抱住他窄腰,似遮还掩地问:“……不开始吗?”
她娇颜若敷粉,声音柔媚得更厉害了些,隐约还有些羞赧的颤音。
谢衡以鼻尖轻蹭了下她的颈窝,腰部略略下沉。
宣凝呼吸轻滞。
然而预想中的事并未发生。
他手臂松开她腰腹,指尖抚过她的面颊与脖颈,最终却游离开,膝盖也落到床沿,转而站在了床边。
宣凝娇气地蹙起眉,水润的眸控诉地望着他,湿红的唇正要启问,却见谢衡抬手打开了一旁桌案的小红箱子。
宣凝心口猛地一跳,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果见谢衡修长的指从那箱中勾出了那几个银链,转过身来时,微垂着长睫也不知是在欣赏床榻上浑身绵软的她,还是在欣赏自己手里他送她的及笄礼。
他缓步走向帐边,忽而以指轻捏住了她纤白的踝部。
宣凝下意识微收小腿,他却指腹轻揉,将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如月牙般的足心。像上次为她涂药时一样,轻柔地将其抵住。
点点微凉沁在踝边,宣凝禁不住足趾微蜷,抬目间却见谢衡正低眉,极耐心温柔地将那小饰品环了上去。
清脆的铃铛声随他指尖的动作在帐内响起。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但是……
宣凝吞咽了下口水,攥紧了身下的大红的锦被。
这一幕落在谢衡眸中,意味又变了几番。
莹白如凝脂的细细一条臂膊软软地搁在红得刺目的锦被上,显得那样脆弱柔嫩。
像杀伐后的战场上,一株纤弱根茎染着血的花对着凛冽朔风不服输地轻晃着,好似随时都会被吹折。
眸光微动,羽睫轻撩,便见她白皙的肩头半隐匿于如墨云般散乱的发间,似还有汗湿的迹象。
活色生香。
她越脆弱越美好,就越让他心头最真实的那抹念头忍不住去亵渎作弄。
谢衡眸底更红了几分,连指下的温度都在发灼,惹得宣凝弓起足背,欲逃,却还顺从。
她那样羞,又那样乖。
他喉结上下滚动,却依然克制着力道,将另一个饰品为她带好。
却没急着松开她的脚踝。
宣凝上唇轻掀,齿尖难忍地咬着下唇,脖颈微微挺起。
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烫的指腹从她足背一直游移至膝盖,迷蒙的视线中他也再度来到了她面前。
视线对上时,像有两簇本暗自燃起的火同时撞到了一起,反迸裂出耀目的火花。
在她面前,他再不可能是什么崖边孤雪、人间谪仙。
他是她一人的魔,独她一人的心火。
宣凝忽而荒唐地觉得,他们好像从未离得这么近过。
近得只消他再往前一步,阻碍他们相拥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像池鱼回故渊、倦鸟入旧林般自然。
她抬眸仰视着他,任他将自己两侧膝弯勾起收于腰后,任他细密的吻从她腰腹一直落到肩颈与唇畔、鼻梁与眉睫。
“阿凝。”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无限缠绵与缱绻却如他的吻一样温柔地绕着她的心尖,“我好爱你。”
宣凝呼吸急促了几分,这才松开微肿的唇,有些害怕羞赧地搂着他的脖颈,从嗓尖挤出一声短促的“嗯”。
似在答应什么。
谢衡继续舐着她的肌理,闻声却忽而在齿尖稍加了力道。
宣凝心魂一酥,终于用连她自己都不忍听的娇柔声音轻飘飘又婉转发颤地唤了句:“……我也好爱你。”
谢衡眼睫微眨,在她脸颊轻擦而过。
像蝶翼轻拂过花瓣。
旋即随猛颤的清脆的一声小铃铛响,他轻吻住她上抬张起的唇,将她更无措的媚音悉数吞入腹中。
殿外缠缠绵绵地,下起了雪。
·
红烛在天将明时终于燃尽,一颤一颤的脆铃响却才堪堪止歇。
一截汗涔涔的藕臂从帐内伸出,皓腕无力地垂着,隐约可见其上点点红痕。
谢衡餍足地在锦衾下拥着她。
吻她额头的唇温柔得仿若狂雨后轻滑过花瓣的水珠。
谁晓得昨夜的狂风暴雨也是因他而来。
宣凝还在轻喘着气,有些难受地晃了晃脖子。
启口想说话,才发觉嗓子眼都是干哑的。
“阿衡……”她眼尾晕着浅淡的湿红,眼睑下却隐约透着青黑。
铃铛急促地响了一夜,她也一夜未能安眠。
好似铃铛越响,其上的人就兴味越浓。
他起初还小心温柔,与平时的阿衡无异。
可一旦如鱼得水起来,便似失了魂魄、永无止歇。
偏偏他还吻着她,抚着她的脸颊与肩颈,揉着她的腰窝舒缓她的酸涩、与她十指交握,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一个人,竟能做两般事,还让宣凝自己喜欢的不得了。
她受不住的时候,眼泪“啪嗒啪嗒”掉着,偏偏嗓尖除了喘音一个完整的字音都发不出。
她抬手按着他的胸腹,连牙尖都在他肩骨上试探,哭得哽哽咽咽。
本以为他该心疼心疼她,别再狠命地用铃铛声响欺负她了,谁知晓他指尖的力道与唇间的触碰虽变得更温柔了,铃铛就却响得更厉害。
宣凝哭得更狠,但又不是伤心难受的哭,就是灵魂深处感怀得流淌出热泪,意识空白一片,不可控。
虽不可控,却自然得像冬雪遇到骄阳便融化,雪水顺着屋檐往下“滴答滴答”,敲出惹得春风也沉醉的娇音。
他好像越看她如此、越听她如此,就越心疼。
所以她吻着她的泪,一遍又一遍哄着她“阿凝不哭”。
但心疼并不妨碍他兴味变得更为深浓,也不妨碍他想把娇花摧残、把嫩柳绕折。
他明明就坏心地想看她哭、想听她哭。
也确确实实如此做了。
宣凝实在想不通,她的阿衡怎么就矛盾到了这地步呢?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好喜欢这样的他。
他身身心心每一寸都在告知她,他爱她爱得热烈,热烈到让自身灵魂矛盾无解的程度。
听她唤他,谢衡吻了吻她脆弱的咽喉处,闷闷地吧吐息喷洒上去:“阿凝,你这么喊我,我就还想……”
宣凝心口一跳。
他唇移来时她本还难以自禁地情动仰了仰颈,一听他这话,她就后怕地缩了缩肩膀,把自己往被子里深埋着。
她怕了。
再翻来覆去一遍,她会散架不成活的。
见此,谢衡似在无奈地忍着,便在拥着她时只贪恋地抚着她的肩颈与腰腹,听脆铃声在她想蜷缩起来时隐隐约约地响。
宣凝心里倒也很想再感受一遍与他喘息交缠时爱意绵绵的幸福感。
……但一夜未眠,她太累了,受不住的。
不想拥着她的人忽而缓缓地松开了她。
转而锦被微掀,床畔一轻,清浅的脚步声移至桌旁,接着是茶水轻击玉盏的声音。
窗外鸟鸣瑟瑟,想来还很冷。
好在殿内烧着地龙,这一切声响落入耳内,只让人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阿凝,我忍着呢。”谢衡再度回到她身旁,指腹轻摸着她汗湿的额际,看她微闭着眼睫。
宣凝累得很想睡,但又因为和他同处而不舍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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