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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阴暗顷刻间便烟消云散，湛蓝的眼底一片清澈。好像刚刚手持凶器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不是他。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一巴掌，莫羡鱼的怒气值骤然间被拔高了三十米，直窜云霄。

险些丧命的惊惶与后怕让他难以理智的控制自己。

“谢临渊！”莫羡鱼一把推开他坐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了后背神经疯狂传递过来的疼痛感。

谢临渊头顶的耳朵本能的朝后飞，他坐在地上，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愣愣的看着莫羡鱼骂了好几句才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左脸。

“你想杀了我！”

“你居然要杀了我！”莫羡鱼扑过去想再锤他几拳出气，脚刚沾地用了点力就疼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后背几乎都要疼麻木了，他回手摸了一下，潮湿一片。

谢临渊又朝这边轻嗅了一下，手掌撑地试探着想要凑过去。

“走开！”莫羡鱼瞪他。“离我远一点。”

谢临渊像是被他威慑住了，微微往后缩了一点，直到看着莫羡鱼费力的单只脚站起来才不知所措的小声叫他的名字。

“小鱼……”

莫羡鱼看到他身后不安晃动的尾巴。

撇开眼，他踮着一只脚往外走，但动一动就浑身疼。

“小鱼。”谢临渊嗅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浓厚的信息素味，幽幽的带着神秘色彩的花香。

都是从血液中散发出来的。

莫羡鱼咬牙走了两步，喘了一口气停在原地，侧头看他恶狠狠道，“过来带我出去。”

谢临渊立刻凑上去，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

莫羡鱼坐在他的手臂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言不发。

楼下医疗机器人已经就位，谢临渊小心翼翼的把莫羡鱼放到沙发上，刚要去查看他的背就被莫羡鱼赶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机器人快速行动起来，喷了一遍麻药后过了一分钟，莫羡鱼才如获新生的深吸了口气。

他扭过身体趴在沙发背上，感受到有小镊子一块又一块的从他的后背夹出玻璃碎片。

一室寂静，莫羡鱼侧脸对着谢临渊，闭上眼睛。

谢临渊在一旁坐立不安。

他看着莫羡鱼的背，又看向他的脚，眼中光芒明灭不定，竭力想要确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逐渐收敛，谢临渊猛的站起身。

莫羡鱼被触碰到脚踝，猝然睁眼转头。

视线顿了一下才缓缓移下去。

谢临渊蹲在沙发边，一只手轻轻的盖在他的脚踝上。

莫羡鱼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目光又被他身后不安的尾巴吸引过去。

谢临渊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尾巴绷直了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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