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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临渊说，一把抓住莫羡鱼的手。

背后的伤口已经全数清理包扎好了。

莫羡鱼把碎的乱七八糟的短袖从身上拉扯下来，接过一旁家政机器人递过来衣服对谢临渊说，“先松手。”

谢临渊没动。

“快点！”莫羡鱼又瞪他。

谢临渊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两眼，松开了手，但落下时搭在他的小腿上。

莫羡鱼无语了一下，放任他，先穿上了衣服。

老实说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其实他更倾向于先清洁一下，但谢临渊目前的优先级显然高于清洁自身。

“我为什么要袭击你？”莫羡鱼扯了一下衣摆，低头继续问他。“我以为，我们关系……挺好的。”

“只是长着你的脸的人想要杀我，不是你。”谢临渊顿了一下，道：“我们关系很好的。”

莫羡鱼皱了一下眉，没能理解他这幻觉出现的逻辑在哪。

“你说过让我活着，所以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谢临渊拇指指腹轻轻按着莫羡鱼的小腿，感受着皮肤上下摩擦指尖的触觉。

“所以他们都不是真的，我就杀了他们。”

“他们？”

“嗯。”谢临渊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投下的阴影遮盖在眼眸上，情绪不动，甚至算得上温柔。

“你死在我的床边，死在我的衣柜里，死在我的小熊身上，死在窗台上，地板上，浴室里……”

他开始一个个的数自己杀死的莫羡鱼，在他的卧室里，不同的角落，不同的死亡姿态。

那样慢条斯理，记忆清晰，理智有余。

哪怕他之前疯成那样莫羡鱼都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心理上的惧怕。

可面对现在这样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人，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第一次从谢临渊身上看出了他深入骨髓的扭曲与病态。

谢临渊猛的捏紧了莫羡鱼的小腿，抬头看他，“所以这一次，你想要怎么杀我？”

莫羡鱼：“！”

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谢临渊到现在还沉浸在幻觉里！

开什么玩笑！

“谢，谢临渊……”莫羡鱼撑着沙发往后退，可是小腿被拉着，他根本无法远离谢临渊半步。

“你刚刚还在帮我处理伤口！现在就要杀我！”莫羡鱼上去掰他的手。“放开我！”

“我没有要杀你。”谢临渊说，但是他没松手。“是你要杀我，你说怕我自杀，所以要自己杀了我，但是你要我活着，所以我不能让你杀了我，所以我杀了你，反正你是假的。”

他说一串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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