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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的是路,脑子里想的却是苏冰刚才的话。白见思走到草棚附近,修长的腿绊到零落的柴木。
“咚——”他本就被头发遮挡大部分视线,于是再一分心,此刻青蛙扑水洼,脸朝下,愣是变成个泥人。
“呀!”苏冰没赶上,把摔倒的他扶起来:“没事吧?”
满身是泥的人沉默不语,散发着古怪的气场,侧头看向她抓他手臂的地方。
第二次了。妻主明明说过自己全身上下都恶心,碰都不愿意碰,平时只用鞭子,像使唤牛马一样命令他做事。
可他不知,原主其实对他细腻皮肤尤为喜爱,每每看到就会想起那些富贵少爷,但因自身卑怯,嫉妒成分作怪,总用柳鞭控制力道欺辱他。
“抱歉,我是为了扶你。”
苏冰看他眼神,还以为他嫌弃自己手脏,连连解释:“刚下完地,反正衣服也是脏的,大不了我洗。”
忽然她冒出个想法:“难道你是不想我碰你?我以后会注意的。”
“妻主不嫌我脏?”白见思低声问,脸在头发后神情莫测。
“当然不。”她回话后,得到的是一阵沉默。
好像在记忆里,原主是有轻微洁癖,纵使环境不好,也老吩咐白见思扫这擦那儿的,牙齿早晚都刷,唯独衣服和头发不怎么收拾。
苏冰看看他再看看地,干脆趴下去打滚,起来张开手臂,笑容满面道:“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洗洗就干净了。”
她傻里傻气的行径,竟无端逗到白见思。古井无波的脸上,薄唇弯起一定弧度,微微抽动,似是在极力控制。
无声无息的,苏冰完全没发觉。
“妻主先去溪边,我洗个手把衣服送过来。”他的声音轻轻的,藏着难以察觉的靠近。
春夏秋三个季节,原主和白见思想洗澡,需要去后山流下来的溪水中清洗。原主是今年春天把他抢回家的,度过前三个季节,不算太难。
到现在估计就难了,天气变冷,下水不能洗太久。以前,原主一个人,整个冬天都不洗澡,桃花村大部分人也是这样不讲究。
现在换成苏冰和爱干净的白见思,不可能忍受不洗澡的生活。她摆摆手,从里面提出两个桶:“不去了,冷水对男子身体不好,你把剩下的水烧开,我去打水。”
水提回来,锅里的刚好烧开。苏冰将桶内冷水倒一半进水缸,用木瓢舀热水,增加温度,直到合适了,提到石头那边:“阿思,你进去拿衣服,在这儿洗。”
白见思找了两套换洗的,挂在木梁上,原地开始慢吞吞解开衣服。
苏冰见此,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凶巴巴的语气,吓得白见思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她又要打他,转过头见她没拿柳鞭,面上只见惊慌不见生气,于是不解地问:“热水是给妻主准备的?那我去山上洗。”
他取下衣服,垂着头就要往山上走。
“等等,阿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苏冰按了下太阳穴。她怎么忘了,她这夫郎不能用稍过的语气对待,不然就会用最坏的想法揣测她。
把人拉回来,她摸摸鸡窝头,指向另外一个桶,不好意思地说:“男女有别,你跟我一起洗肯定拘束。我到后面去,你要是洗好了知会我一声,我再回来。”
这番话,说到白见思心坎上,他确实羞于和苏冰共浴,对男女之事有层潜意识的壁障,方才解腰带的手不断发抖。
二人心照不宣地隔着草屋,一个在草棚大石头上洗,另一个提桶去了屋后。
苏冰脱掉衣服,浇水开始搓,越洗越不对劲,才想起气温降低后,原主起码有二十天没洗澡了。她欲哭无泪,庆幸除了汗水酸臭味,没其他恶臭的味道,开始用劲摩擦皮肤,几乎搓一下就一手的皮。
而白见思早洗完了,朝苏冰的方向道:“妻主,我洗好了。”
“好,你煮点粥吧,我马上洗完。”
苏冰把自己整个人揉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蹲在草丛里,恨不得自己有八只手。
隔屋内一墙的距离,里面传来脚步声,其后是打开米缸的声响。
“妻主,没米了。”白见思平静地讲述这个悲惨的情况。
苏冰的水变冷,她加速把自己搓干净,边穿衣服边说:“那就烤红薯,今晚只吃那个。”
等她穿好衣服,嗒嗒跑到草棚内。白见思又支支吾吾的,指着灶头说:“妻主锅底漏开个洞,里面的柴火全浇灭了。”
“没了再烧就是。”
“妻主忘了?昨天向我要走打火石,还没拿回来。”
这句话无疑当头一棒,锤得苏冰耳朵嗡嗡作响。
她想起来了,原主昨天早上放狠话要烧人家的房子,把打火石拿走,没烧成,就顺手扔出去砸人家吠叫不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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