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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后都放一边

江季川是半个小时前在宿舍接到江延故电话的。

他们俩亲兄弟从小就没住在一起，一年到头也不会联系几次。

所以当江季川看见来电显示时还怀疑他是打错了。

接通后，江延故在电话那头不轻不重地说：“十五号是外婆生日，爸要出差，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给外婆过生。”

江季川听得有片刻恍惚。

算下来，十五号距现在，就十多天了。

他记得外婆生日是九月，早在开学前就把礼物准备好了，只是这两天有些忙，把这事淡忘了。

“我就不去了。”江季川说，“我准备了礼物，麻烦您帮我带给外婆吧。”

听到这回复，江延故意味不明笑了声。他说：“你挺忙啊？连陪家人一晚的时间都没有是吧？”

江季川顿了下，垂下眼，无所谓江延故暗戳戳的嘲讽，只问道：“你现在在哪？我把东西拿来给你吧。”

江延故报了个地址。

江季川思忖了一下说：“我打车过来，大概十五分钟。”

“行。”

电话挂断。

江季川一刻不耽搁，起身走到门前开始换鞋。

十五分钟是保守时长，他动作快，到目的地时也就花了十分钟左右。

江延故站的地方挺显眼，西装革履，也不知是不是出来谈生意的。

江季川走过去，把用彩带仔细系好的礼盒交给江延故。

盒子不大，江延故随手掂量了一下，随口问：“上大学了怎么样？”

江季川看着那张和他五分相似的脸庞，男人嘴角明明扬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样的表情，让江季川彻底丧失和他客套几句的心情。

他别开眼，岔开了话题。

“麻烦您过去时，替我向外婆问声好。”

江延故耸肩，“要问好自己去说啊，我可是只答应了帮你带东西。”

“那就算了吧。”江季川并不强求。

反正到时候也不会缺他一个人的祝福。

他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开，江延故叫住他，“喂，这就走了？”

江季川反问：“不然呢？”

江延故扬起手里的东西，“这也算是帮忙了吧？谢谢都不说一句的？”

江季川配合地说：“谢谢。”

“你这谢谢说得还真是——”江延故笑了声，拖长了音，咬着字句说出接下来的话，“一点诚意也没有。”

“……”

江季川微微蹙眉，神色淡然，目光里却带上了些许探究。他看向江延故，不明白这亲哥又是想搞哪出。

气氛随着话题的中断变得诡异起来。

最后还是江延故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他“啧”了声，有些好笑地说：“开个玩笑，干嘛这样盯着我？跟我要害你似的。”

江季川不温不火道：“我没那个意思。”

“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江延故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出声，“也知道你什么性子，说什么都一个表情一个语气，要让你显得有诚意点，不就是为难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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