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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他的歌

梁博自认为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可这也无法否认，他觉得殷染的声音是真的好听。他跟了殷染几年，不是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但也几乎没有产生“狗哥的声音真好听真有味道”的想法。毕竟熟悉之后，惯性能令人忽略太多东西。

但这一场下来，梁博几乎是呆了。他看着一身白衣黑裤的少年，那样清凌凌间转边添份磁性的嗓音，只觉得是仙子下凡——虽然这个比喻要是被殷染知道了会被他打个半死，可这已经是梁博能在自己词库绞尽脑汁里搜罗出来的唯一一个词了。

等一曲毕，灯光再一次暗下，梁博回过神来赶忙往后台走去，他要去找殷染。

等他绕过一个又一个人，听见一声声感叹和议论，都是在说刚刚的歌。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被这首歌所震动。

云县是个小地方，最近随着经济的发展也慢慢往好的方面转变，自从酒吧老板娘来到云县，她招歌手的方式都较为随性，你有故事，有歌有曲，随眼缘都可录用。这也就导致有些歌良莠不齐，不过小镇上的人也没那么多要求，热闹最管用。

所以这次殷染的一展歌喉竟然让这么多人有了惊叹意味，从侧面也反应出其技艺。

打个比方，殷染唱歌就像他们在电视上听见那些有名歌手的表演，观众可以不懂什么是音准，什么是音域、共鸣、乐感，但是他们可以依靠浅薄的认知去感受到那种感情和高超的技术。

后台休息室，殷染刚把表演服装脱下来，柳红就进来了，她看见那有料的身材吹声口哨，殷染不着痕迹把衣服往腰间一套，礼貌问到：“红姐怎么来了？”

柳红笑眯眯地：“一鸣惊人呐弟弟，看来我是捡着宝了。”

殷染只是笑笑。

柳红张口刚想说句什么，梁博就推门而入，“狗哥，你……”

话音在看见柳红后戛然而止。

他看看裸着上半身的殷染，又看看笑得一脸荡漾的女人，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你……你们……”

柳红摆摆手，扭着腰从梁博身边擦过，“你先休息，等下来一趟我办公室谈点东西。”

见柳红离开，梁博下意识问道，“谈什么？”

殷染拿起衣服穿过一只袖子，闻言也没抬头，只是嘴角扬起一道弧度。

只要一首歌，鱼儿这不就上钩了。

殷染边系扣子，“歌唱得怎么样？”

说到这梁博立即兴奋起来，他两眼放光嘴巴喋喋不休：“狗哥你真的太厉害了，也太会了吧！专业的话我也说不出来什么来，就感觉很有激情，唱得我都想马上脱衣服下河去游几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殷染摆摆手，“你先到这坐会，我叫人给你带点饮料——我先去找老板娘聊点事，关于歌的。”

在梁博呆愣且崇拜的目送下，殷染离开休息室走去柳红办公室，敲门得到回应后，他进去顺手关上门。

柳红坐在办公桌前敲击电脑好似在整理什么资料，这一天下来见到的女人基本上是慵懒散漫的，难得看见她如此严肃的状态。

柳红目光意示他到旁边沙发上坐，殷染从善如流，坐在那随意看了圈，就安安静静待在沙发上翻阅起茶几上一本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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