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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载上元节,杨氏五宅夜游,遂与广宁公主骑从争西市门,杨氏奴挥鞭误及公主衣,公主堕马。驸马程昌裔扶公主,因及数挝。公主泣奏之,上令决杀杨家奴一人,昌裔停官,不许朝谒。于是杨家专横,出入禁门不问,京师长吏,为之侧目”(乐史《杨太真外传》)。以堂堂皇家公主,尚且受辱于杨氏家奴之手,区区百姓,就更不必说了。末联“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如神龙掉尾,笔锋陡转,写出杨国忠骄横跋扈、不可一世、气焰熏天、灼手可热的情状。从“美人相”,经过“富贵相”、“妖淫相”,最后显出“罗刹相”。绝代国色,竟然和恶魔连成一体,而且连得那么自然,那么真实,使人不得不叹服诗人笔有化工。
清人浦起龙说这首诗“无一刺讥语,描摹处,语语刺讥。无一慨叹声,点逗处,声声慨叹”(《读杜心解》),很有见地。如“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就字面上看不过形容杨氏姊妹娇贵而已,但联系当时作者“饥卧动即向一旬,敝衣何啻联百结”(《投简咸华两县诸子》)的穷困境遇,联系当时“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的凄凉景象,再看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就令人切齿了。又如“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似乎漫不经心地穿插在里面,但实际上却含有深意。杨氏姊妹外出游玩,玄宗竟派太监不停地送来御膳,其体贴宠爱,可谓入微,而正是这种宠爱,助长了杨氏骄横跋扈的气焰——这正是诗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慨。
灵湫记异
灵湫记异
相传西周末期,周幽王在骊山(地处今陕西临潼东南)北麓修建骊宫。山有温泉(汤泉)。但那时的温泉,上无尺栋,下无环墙,沐浴时可见星辰,名为“星辰汤”。直到秦始皇,才在这里砌石起宇,名为“骊山汤”。唐玄宗天宝六年(747)在此大举扩建,将汤井改建为池,环山建造宫室,更名为“华清宫”,因宫在汤泉之上,又名“华清池”。华清池是唐代帝王游乐的别宫,天宝年间(742-755),玄宗在每年十月,都要携杨妃姊妹来这里,直到年底或第二年暮春三月才回长安。其间还要驾临汤泉东面的灵湫致祭。有感于时事危急,杜甫在安史之乱前夕,写了《奉同郭给事汤东灵湫作》这首诗。
《淮南子?精神训》:“月中有蟾蜍。”高诱注:“詹渚,月中蛤蟆,食月,故曰蚀于蟾蜍。”古人将蛤蟆看作是蚀月之物。月是阴精,为后妃之象。据姚汝能《安禄山事迹》载,禄山自请为杨妃养子,入朝必先拜杨妃,出入宫中,不受禁止,浊乱宫闱。诗中说“坡陀金蛤蟆,出见盖有由”,正是以蛤蟆蚀月寓讽刺之意。李白《古朗月行》:“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阴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语意与此相似。《资治通鉴?唐纪》玄宗天宝十三载:杨国忠言安禄山必反,且曰:“陛下试召之,必不来。”玄宗使召之,禄山闻命即至,并见上于华清宫。由是益信禄山,国忠之言不能入矣。太子亦知禄山必反,言于玄宗,不听。加上杨妃同安禄山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也决不肯加罪于他。唐人好以西王母比杨妃,故诗中说;“至尊顾之笑,王母不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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