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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次约会

顾言：……

他觉得秦默变了。

不正常。

不高冷。

还犯傻。

“讨好我干什么？”

“想要你能不能心情好一点，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言那双眼睛瞬间就像是星辰被点亮了，手指都搅在一起，“你想要和我约会？”

“那你呢？不想要和我约会？”秦默反问。

顾言：……

他想到最梦都是他。

他抿紧嘴唇，一双眼睛盯着他，“我想要的不是一次两次，我很贪心。”

秦默瞬间就明白了他拒绝自己的原因。

“对自己就这样没信心？”

顾言吞了吞口水，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兜兜转转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不想要在奢求什么了。

看着顾言的眼睛，明明是渴望的却被他强烈地压制着，明明想要伸出手去拥抱属于自己的太阳，可是又害怕灼伤。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竟然觉得有几分移不开实现，这样干净又纯粹的少年正正大眼睛看着自己，他的大手顺着他的脸颊，他最里面似乎还残留着牛奶布丁的香甜气息。

看着这藏着星光的眼眸，竟然是一个拒绝的字眼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胸腔里面藏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了。

秦默目光里仿佛有一根一直隐忍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了。

“你对我没有信心？”

顾言喉咙紧了紧，没有回答。

秦默懂了，也跟着沉默着没有说话，突然就叹气道：“没办法了。”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硬币，“不如就让老天决定吧。”

顾言不懂，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硬币，上面似乎还有火锅的味道。

这是刚才吃火锅的时候，秦默特意找老板要的。

现在他突然就秦默是神一样了。

“那就用这个来决定吧，要是反面在上我们就约会，要是正面在上我们就不约会，既然我们都没有信心，不如让老天给我们做决定。”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顾言。

顾言抿着嘴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脑海里却响起了一道声音，想要狠狠打秦默，他的一颗心就是这样来决定的吗？

秦默见他沉默不语，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硬币往上抛。

下一秒，手指在硬币上弹起发出叮咚的声音。

秦默余光看着顾言。

其实他知道，顾言就是《诱你入怀》的主角，他将生活写成了故事，将幻想写成了剧本，甚至是自己亲自再演绎。

只是在戏中，他渴望地却是被追求，被爱。

他知道顾言喜欢自己，对于顾言来说，仿佛他已经朝着他走了很多很多步，可是从头到尾他才开始了第一步。

可是他已经不在年轻了，甚至是身上还背负着很多的责任，他自己已经失去了曾经那种说爱说爱的年纪了。

他迈开这一步已经前进了一步了。

哐当——

硬币落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将他盖住了。

就等着揭晓结果了。

秦默的视线落在那硬币上，一点一点地准备揭开。

但是这个时候，顾言却直接将脑袋塞了过来，直接地放在他的手背上。

顾言很气，眼睛都被气红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说让老天来做决定，一时之间气到直接张嘴就咬了上去。

“秦默，你就是混蛋。”

他暗恋了这么久，又明恋了这么久，满心欢喜都是他，怎么能放弃。

全世界都让他放弃的时候，他都没有刚起，现在又怎么可能被一枚硬币左右人生。

牙齿还在用力，声音都说不清楚，“秦默，我要和你约会。”

话咕噜着。

秦默看着他水汪汪的模样，多年心字成灰，嬉笑荒唐，而今他只想要把眼前人的肩，只求枯木逢春，再爱一回。

“顾言，你口水流出来了。”

……

如果你对面的人突然化身一缕烟霞或溪涧清泉，就这样缀入眼里，流进心底，让情愫在你胸腔里蔓延；或者你觉得谁划了跟火柴，捧着那小窜火苗点燃了一根看不见的引线，火树银花在你脑海绽放。

大概你就是心动了。

再浓烈与刻骨铭心的爱情，在缘起之时，也不过是一刹那的心动引起的震颤。

在送顾言送回到酒店后，秦默在附近的麦当劳里点了一杯冰镇可乐，喝了一大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名地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冒了起来。

就像是此刻这可乐一样。

其实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关于顾言，关于自己，关于演戏，从当初为什么要选择顾言和自己对戏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知道，自己看上他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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