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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余彦伦都快被严述烦死了,“医生说可能等血块消失就会恢复正常了,可能三四个月就能恢复,也可能一直恢复不了。”
陶秩快速地眨巴着眼睛,小脑袋瓜飞速地转动,语气里带着些惊叹说:“天嘞,那我可咋办?”
余彦伦脸都拉了下来,教陶秩:“明确拒绝他,不要给这个崽种一点可趁之机。”
余彦伦再次仔仔细细看了看陶秩,陶秩小时候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招人喜欢,现在也是,圆圆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看得心快三分。
余彦伦可以合理怀疑,严述之前是不是早就有所预谋,不然怎么偏偏就认定了是陶秩。
陶秩手缩在袖子里,他还是冷,手指冰凉地蜷成拳头,他就着这个姿势用袖子兜自己的下巴,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在沉思。
等到了医院,陶秩从桌子上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开水,握手里暖着,才感觉温度一点一点回来。
严述被推着去做了检查,余彦伦不可能真的就不管他了,陶秩一个人在病房里坐了会,咳得厉害,迫不得已站起来出去买点感冒药。
等他再回到病房,严述已经被推回来了,单独的病房设备齐全,陶秩把药放下,吸了吸鼻子问余彦伦:“他怎么样啊?”
“没什么事,太虚弱了。”余彦伦也接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陶秩怕自己感冒传给严述,又担心他,捂着嘴巴凑近床边看了一眼,对余彦伦说:“他抓我的时候,力气可大了。”
余彦伦把药给陶秩泡好了,递给他,陶秩接过,先是鼻子凑近闻了一下,药的味道很奇怪,陶秩小小地皱了一下鼻子,撇着嘴说:“好难闻啊。”
“难闻还敢感冒,你自己身体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等会发烧了。”余彦伦拉了拉他衣服下摆,把人皱起来的衣服拉直了,“发烧了就知道厉害了。”
陶秩捏着鼻子把药喝了,苦得他皱眉拉眼,抱着热水在旁边一小口一小口咽着。
没过多久,严述在被子下的手动了,他发出几声无意识的痛哼,眼睛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花白的光,后脑勺上的伤口尖锐地疼痛。
在床边机器无规律的生硬机械音中,严述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干躺了几秒,艰难地转头,他先是看见一张生嫩的脸,然后他看那双浅绿瞳仁的眼睛冲自己缓慢地眨了眨。
他有点疲倦地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人依旧在,还靠得他更近了些,一股淡淡的桃子香迎面扑过来,严述能看见他脸颊上白色细小的绒毛,严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陶秩。
陶秩开口想说话,想到自己感冒了,就马上拿自己手重新捂上口鼻,声音闷在手掌里说:“你咋样啊?”
严述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动,过了几秒嗓子干涩地开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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