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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先谈个二十万的恋爱
季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生活在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而那个人住他家隔壁,从小爹不疼妈不爱,是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哭包。
季惟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醒了。”
季惟吓了一跳,没想到身边还有人。
活动了脑袋,眼前这个人,他见过,是和梁裴一伙的。
季惟想,自己怎么没一下睡过去呢。
温白看出他心中所想,冲他笑了笑,带有安抚性质,说,“放心,我已经给你二叔打过电话了。”
祖宗十八代都被查出来了,有钱人真好。
温白这人,人如其名,温和儒雅,做事妥帖,季惟确实对他不如像沈宇那帮人厌恶,但也对和梁裴沾上边的人和事好干部起来。
季惟别过眼,鼓捣手机,说了声谢谢。
传来一声轻笑,温白说,不问问为什么我帮你么。
有钱人耍花样罢了,他并不想知道。
嘴上还是违心的说,为什么
静默半晌。
季惟说,“你不会是想上我吧。”
就和平常说我吃过什么饭了一样。
“你真是……”温白的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
季惟依旧低着头,”那倒也不必这么费劲,钱给够就行。”
“季惟,何必这么轻贱自己。”
温白去握季惟的手,季惟没躲。
“我想和你谈恋爱。”
幸亏季惟没喝水,不然保准一口喷到温大少的脸上。
季惟的手只顿了几秒钟,就继续开始按键盘,给二叔发短信,只是打出的字连不成一句话。
“你现在不答应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
季惟想问为什么,但想了又想,还是别问了,有钱拿就行。
“可以。”季惟说。
温白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添了一抹愉悦,一下秒却被兜头浇了杯冷水。
“先谈个20万的恋爱怎么样”季惟说,表情和语气无比真诚,显然他把这当成一份工作、交易。
温白苦笑,大手将季惟的包裹住,暖流顺着手掌的皮肤传入心窝,季惟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害怕,想抽回手,却不敌温白的力气。
温白轻笑一声,揶揄道,“你不是答应我了怎么连个手都不让牵”
拿什么乔呢,季惟不动了。
从侧面看,红润的唇紧抿,白皙的脸颊升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温白觉得人在害羞,所以很开心,季惟终于不再给人一种死气沉沉仿佛下一秒就随风飘走让人抓也抓不住的感觉。
“放心,惟惟,我会给你婶婶找肾源。”温白说。
季惟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感叹一声,有钱就是好。
至于温白为什么会对他情根深种他才不在乎呢,但显然温白不满意季惟不当好奇宝宝。
“惟惟,你知道么,是我先遇见的你。”随后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
季惟想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除了梁裴,其余人和事就像他坐公交车经过的路边风景,任其好坏也与他无关,因为他不会为此停留。
温白的记忆力还是个纯情小男生呢,因为微胖的身材自卑,所以不敢和季惟表白,每天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好兄弟卿卿我我,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却在滴血,为了疗伤,所以远赴重洋,幸好上天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季惟好想问一问温白,那你觉得我真的杀了梁景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温白的话,他无法辨真假,也懒得辨真假。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合格的恋人应该去安抚自己的爱人。
季惟也是个有职业素养的,所以也反握住温白的手,以示安慰。
温白皱皱眉,有些好笑的说,“惟惟,注意表情,你不能光记得动作啊。”
季惟这回是彻底闹了个大红脸。
华灯初上,会所包厢内。
许放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说,“温白啊,温白,你他妈可真是蔫坏到家了,丧尽天良啊,这么酸掉牙的故事都能编出来,那小子不得感动坏了吧哈哈哈。”
温白敲了敲沙发扶手,金丝镜下藏着一抹暗含仇恨的精光。
“只是时间问题。”故事不是假的,只是主人公是死去的梁景。
许放说,“不是,哥们说,你要是想给小景报仇,直接找人把他打残算了,至于你个大少爷亲自下海么”
温白笑的残忍,眯了眯眼谋,“你们不懂,与其身体残疾,我更愿意看到季惟的心反复在油锅里煎,然后精神崩溃,自杀而死。”还特意加重死这个字眼。
其余两人不说话了,要说梁景的死,打击对大最久的还属温白。
许放点了支烟,吐了口气,“不过哥们可提醒你,那个季惟,还是有点本事的,当年看把裴子蛊的,啧啧啧,没法看,你可别再陷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温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还是把人送进去了”
季惟永远比不上小景,永远没有小景重要。
“那这事……要和裴子说么”许放迟疑的问了下。
沈宇啧了声,“许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裴子多恶心那人你不知道啊,可让他耳根子清静清静吧。”
“就你他妈的聪明。”许放撇撇嘴。
——
温白给季惟安排了一家初创型游戏公司的开发岗位,他说他记得季惟在大学时的梦想就是开发一款自己的游戏软件。
二婶化疗的钱也到账,肾源温白还在努力继续找,季惟一天期望着一天,对上的还是温白满怀愧疚的眼神。
就这么着,温白润物细无声,慢慢地潜入季惟的生活,不知不觉的占据他生活的一部分。
俗话说水滴能石穿,何况人心是血肉做的,不堪一击。
宽大的车厢内,清香怡人的粥发出阵阵香味,温白接过季惟手中的勺子,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惟惟做的”
季惟低着头,嗯了一声。
温白笑了笑,吃到嘴里却是索然无味,但并未表现出什么,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三岁小孩,开心的和什么似的。
季惟顿了顿说,“我看你经常备胃药,应该是胃不好,就在粥里面加了很多补胃的食材,所以味道会有点淡。”
职业素养,拿着钱,总不能尸位素餐嘛,季惟想。
温白神情一滞,转瞬即逝。垂眼的季惟并未注意到他眼中的怪异。
温白舀了一勺递到季惟嘴边,温情脉脉的看着他。
季惟身体僵硬,嘴唇动了动。
“惟惟,喝一口嘛。”温白催他。
分内之事,季惟如此催眠自己,放在膝盖处紧握的手松了松,就着嘴边的勺子嘬了一口,红润的嘴唇沾了一点白粥。
温白倾身向前,季惟面露慌张和戒备,下意识地身体往后缩。
温白笑他,“你嘴上沾了东西,我帮你擦一擦。”
不要当了婊子立牌坊。
季惟喉头滚了滚,没说话。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彼此交缠,车内的温度似乎逐渐升温,粗粝的拇指在柔软的唇上摩挲,走火前的一秒,季惟还是躲开了。
脸颊上的红晕出卖了他,温白瞧着他,发出一声轻笑,眉眼间全是对爱人的宠溺与包容。
心想,这个男人的心思还真容易拿捏。
“我们惟惟害羞了啊。”
车厢内的空气令人窒息,季惟偏过头,摇下车窗,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巧,直直对上一双犀利的眸子。
五年前,受此特殊待遇的是梁裴,梁裴还幼稚的给粥取了个名字,叫爱心专属汤。
逗他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原来我们家惟惟这么爱我啊。
室友并未知道两人的奸情,也求着季惟要喝汤,季惟耳根子软,便应下。
谁知把梁裴气的半死,非把人压在床上弄软了,一米八个子的大男人还半撒娇半迫让季惟喂他,喂着喂着就变了味,直把人亲软才作罢。
空气瞬间凝固,迅速地,季惟假装不经意间扫过某个地方,装作没认出人似的,缓缓收回视线,淡定的想要摇上车窗。
肩膀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整个身子都撞进温白的怀里,下一秒,唇瓣湿热,他赫然瞪大双眸,想的竟然还是要关车窗。
脸部发烫,从耳根红到脖子。
温白曾在心里发过誓,除了小景,他不会吻任何人,因为恶心。
为了做给梁裴看,无可奈何,只是准备蜻蜓点水碰一下,并没打算深吻,但薄唇下的嘴娇红柔软,触感良好,他竟不知不觉要加深这记吻。
柔软的舌尖在唇上舔过,好像触碰到什么烫手山芋,季惟蹭的推开温白,呼吸急促,眼神乱瞟,就是不敢看温白。
温白回过神,眼中厌恶一闪而过,低低笑了一声,“惟惟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接着又说,“惟惟放心,你不爱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的。”语气中隐隐带了一丝被拒绝的失望。
心里的某处忽然开始泛滥,季惟脸上的戒备也一点点消失。
温白像是一杯温开水,季惟是一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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