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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039]东京

[039]东京

贺茂鸣鸟的头一阵刺痛, 他捂住了头，但是疼痛还是像根针一样穿刺在他的大脑里。

他觉得，这都是宿傩的错。

因为为非作歹, 因为耀武扬威, 宿傩成为了术师们的眼?中?之钉。伴随着两面四手一同出生?的, 正是他所拥有的“天?赋”。

但是，他的暴怒已经点?燃了他人的怒火。

贺茂鸣鸟算过天?相，他算到?了属于对方的命运。生?与死的界限往往很相近, 所以根据天?相测算出来的死也可能是生?，生?也可能是死。

但宿傩到?底如何，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贺茂鸣鸟和宿傩之间有的只是师徒关系，他也不是什么无能的老?师，弟子也不是什么无能的弟子, 弟子犯了什么错, 难道还要他还承担吗？

这显然很不合理。

然后这天?夜里，宿傩就死去了。无数的术师以“斩妖除魔”为名，杀死并?封印了他（宿傩）。当然了，他们也损失惨重, 超过三分之二的术师都已经无法?再以“术师”的身?份在人间行?动，他们有的重伤, 有的则是死相凄惨。

可哪怕是杀死了宿傩，人们也依然害怕对方死后会化为夺魂的咒灵来危害他们。

术师们无法?毁灭宿傩的灵魂，他们只好砍下这位以人类之身?问鼎诅咒之王的术师的二十根手指，然后束缚上安倍晴明的封印。

第?二日太阳升起之时?, 贺茂鸣鸟受到?了两根手指。

——术师们希望由他来保存这两根封印物。

“那其他的呢？”面对送“信”的人, 贺茂鸣鸟沉声问道。他打开细长木盒上的锁，看见了里面缠满了朱砂符文的干枯的手指。

“菅原家的天?元大人回来了, 他会把这些手指藏到?宿傩的追随者无法?找到?的地方。”

贺茂鸣鸟把那两根手指取了出来，朱砂符纸基本上将宿傩的力?量约束起来了。

至于菅原天?元……他竟然回来了。

贺茂鸣鸟问了一些菅原天?元的近况，送信的人倒也如实说来。

“鲤子夫人伤心得直接晕倒了，自己的丈夫突然变得和她的孩子那么大，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贺茂鸣鸟算了一下当年从树里逃出去的那团软肉，那么算一下的话，菅原天?元现?在应该是十几岁的模样。

虽然长相变了，但是咒术水平却没有消失……

贺茂鸣鸟重新?合上了木盒的盒子，在送走送信人之后，他把这个?盒子埋在了盆栽的底下。

这个?瓷盆里，种着一盆红色的叶片。它?们那么肥妹，上面落满了池塘的水珠。在吸收了手指外溢出的力?量之后，这盆植物变得更加柔美起来。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着，以它?为中?心的结界笼罩四野。

在当年差点?与菅原天?元融合之后，他从天?元身?上掠夺来了什么。

贺茂鸣鸟吹了一口气，通往这个?房间的道路上都出现?了“门”。

无数扇门。

除了他之外，谁都无法?到?达这里。

……

……

如果他（悠仁）的家里是普通人，那么五条悟就只好使用他搜刮来的话术了。

但是现?在的话，稍微解释一下……？

——也不能够这样吧。

“为什么？”

看吧，只要是正常人，肯定?会发出这样的问题的吧。

五条悟觉得高层那群老?东西?们真的烦得很，一边在怕，一边又不舍得。

那双与上次所见不一样的眼?睛让五条悟有些心里痒痒，那只眼?睛和他的看起来真的很像。

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从悠仁那里听到?了奇怪的告白的飞鸟看向五条悟，然后五条悟全盘托出。术师与术师之间，有一种天?然的熟悉感。

于是飞鸟问：“为什么？”

他抓住了悠仁的下巴，左看右看，好像是要从这张脸上看出几分两面宿傩的影子来。

气息的确在……飞鸟嗅到?了宿傩的气味。他只是过了一夜，外面的世界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的事情来呢？羂索昨晚上肯定?来过了，可是飞鸟他甚至没能醒来。

他一直在做那个?很久之前的梦，真可怕……最近他已经想起很多过去的故事了。

头一次被飞鸟哥这样有些粗暴对待的悠仁也不敢动，他梗着脖子，直到?飞鸟把他的手放下去。

“我不同意。”

五条悟好头疼，他总是被三条飞鸟拒绝，对方就没有一次答应过他。

“老?头子们也在强迫我呢，真让人难过。”

飞鸟像是抱住一个?大型玩偶一样抱住了悠仁的脖子，他紧紧贴着对方，就像抱紧自己心爱的树干的一只考拉。

五条悟说：“出于考量，悠仁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比较好。两面宿傩的力?量不知道何时?会第?二次觉醒，他是绝对不稳定?的一个?存在。”

飞鸟看傻瓜一样地看着五条悟。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悠仁会在这个?时?间吃下了阿傩的一根手指，但是阿傩——或者是宿傩——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敌人那样的存在。

在他还是自己，以及他的意识逐渐被贺茂鸣鸟这个?强大个?体吞没的过程中?，阿傩（宿傩）都和他在一起。就像以前羂索和他在一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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