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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逾矩

稍晚时，出宫已搁置了些时间。朝堂上一番争论不休，众人面色瞧着都不好。

独见卫引之一人，策马过街市，意气风发。人群中传来阵阵雀跃的声音。

“镇国大将军回朝了！”

“镇国大将军平乱归来了！”

百姓走街串巷，消息散得快。

分明下早朝不久，整个京都便已无人不知。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士兵迅速阻拦，开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

天光正好，层叠的云里透了几分暖色，总归有了那么点儿春的意味。公主府侧门入内是惊艳的十里寒梅，盈盈泛着通透的潋滟水光。

谢裴雪喜梅，谢长喧便差人专门种了十里寒梅，重金筑了个雅致的梅园，府中上下也种了些品种罕见的。

不过，自温棠同公主愈走愈近，便更觉怪异。

传闻中南平之乱那年不顾生死护着谢长喧的长姊，好似并未同这位陛下有多亲近。

倒是谢长喧，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示好。

温棠同公主齐行，说是赏梅，实则不然。

而今已初春，梅枝寥落，只有些沉寂残意，早过了那光景。不过伴着喜静的公主聊天解乏，四处走走而已。

此刻恰见偏门鱼贯而入的异域美人。想是今年新进贡的。谢长喧送来，先询了谢裴雪。

温棠瞧见明媚的舞女们，裙摆摇曳生姿，莺歌燕舞，倒是热闹。当中一红衣女子生得分外惹眼些，便不由多看了几眼。

忽而一婢子匆匆而至，她这才收回目光。

“殿下。”婢子垂首，“大将军今日回京，方下早朝出宫，便策马自殿下这儿来了。”

语气说不上什么欢喜，倒有些惶恐。

谢裴雪闻言，挑眉：“前日北境军中不是说还有莫约半旬的日子么？”

婢子沉默。

谢裴雪本就不期盼从这能得到什么答案，懒懒地抚了抚鬓角的发，“罢了，你且下去。”

待那婢子毕恭毕敬退了去，温棠才开口。

“殿下，将军来访，臣女身份多有不便，不如择日再同殿下相约。”

她尚未出阁，确实不妥。

谢裴雪颔首允了，指了个侍从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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