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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恶狼

谢长喧抬眼，眸子直直对上了那人，声音微哑，唤他：“卫止。”

闻声，卫引之偏了偏头，垂下眼。

谢长喧略微有些抗拒。

卫引之看他的目光总是带着铺天盖地的贪婪和侵略，坦坦荡荡，毫不遮掩，像是雪原里随时会扑上来撕咬的恶狼。

这会让谢长喧觉得自己是他的猎物。

谢长喧咬牙，蹙眉：“非得这么说话么？”

卫引之好似笑了声，声音极其清朗，随即还是松开了，“手下人说，陛下昨夜里悄着出了宫，倒是一时间让人寻不着踪迹。怎么，不做那仁德之君了？”

丞相现今还在宫中养着病，按道理谢长喧应当寸步不离。

谢长喧闻言，并没有过多讶然：“大将军耳目倒是灵敏。”

许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嗓子哑得不行，声音显得柔和，带了些绵长的尾音，连带着脸庞也微微有些潮红。

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卫引之眸子看得幽暗，对谢长喧的话却毫不推辞，坦然，“过奖。不过，臣还是更喜欢您唤臣卫止的模样。”

谢长喧顿时眼中有了些敌意，赤裸裸的。

小孩儿眼里都藏不住东西。

卫引之瞥了眼，当做没瞧见一般，眼底浮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小殿下，可别这般看着臣，不然臣很容易心软。毕竟前些日子您才给臣扣了顶天大的帽子不是？”

卫引之显然知晓那事是他的手笔。

不痛不痒的手段而已，他并不在意。

谢长喧面无表情，侧首，故意不看他，“丞相急病，孤又非先知。”

“可臣向来记仇，您可是毁了臣的婚事呢。”他这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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