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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预感

掌柜的倒也不遮掩，只边拨弄着算盘边笑，“客官不必惊慌，也不必提防，来此处者大多为此，也不稀奇。”

“照掌柜的这意思，怕是每年都有不少人？”裴绱一杆青衫瘦骨，虽风尘仆仆，但瞧着儒雅温和，似是个可信的。

“充州无人不知，自是心照不宣。”掌柜的顿了顿，又漫不经心提了句，“客官若是真想买盐，夜半时分独自一人去敲太守大人偏门，两长两短便是，祸福相依，若是遇见什么，那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裴绱不多问，拱手道谢后，问了自己的房间，多放一锭银子后便走了。

虽说其中其有暴利可图，但贩卖私盐乃是抄家的死罪。充州人人皆知，却无人敢禀京。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不过仗着个法不责众，愈演愈烈。

有意思。

裴绱安心休整了一下午，很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快便到了午夜时分。

月色皎皎，夜色正深，此刻方过三更。

打更的方走过这条街，刚转过身，只觉到身后忽而刮起一阵轻风。他回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人，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却不曾想到，有人方迅速自他身后一闪而过。

裴绱轻功尚可，在众多房屋间穿梭自如，好似一片捕捉不到的鬼影。州官府邸显眼，并没废多大力气便寻着，掩映在一众民宅中，绿竹摇曳。

裴绱细细探了一圈外围，不敢过多动作。

吴松不过是一太守而已，州府之中却把守森严，其中不乏高手，围了道铜墙铁壁。为这盐，他倒是慎之又慎。

裴绱倒不怕正面迎敌，只是打草惊蛇这事，却不该他做。于是安分自房檐落下，依那掌柜所言，两长两短，敲响了门。

夜里仅只有烟花柳巷中依旧喧闹，其余都是二三零零散散的灯火，四周安静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声自门后传来，好似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听着有些沙哑苍老。

“何人至此？”

裴绱静了静，沉声，“做生意的。”

果然不过片刻，偏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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