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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仇恨

“她三番两次通风报信，终是被先帝察觉，殷昭仪被打入冷宫。因那时怀有您，因而始终留了一线，不曾赶尽杀绝。”宋容秉缓缓吸了一口气，面上是嘲讽的笑，“对您是这样，对殷昭仪是这样，对那些存了反叛之心的逆臣也是这样。丞相曾因先帝太过感情用事而多加不满，不止一次起过废帝立太子的念头。一语成谶，燕京就毁在这样一个过分仁慈的君主手里。”

谢长喧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若是我没猜错，丞相的死，同您脱不了干系吧。您恨他，我能理解，可当年的事，谁也不能说谁是错的。”宋容秉步步紧逼。

世上并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是非对错，众人无非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罢了。

“那他也错了。”谢长喧不为所动，眉眼冷淡，“他害了那么多人。禁卫军、燕京城的无数百姓、包括所有世家死去的人，所以——他该死。”

半晌，宋容秉没有说话。

谢长喧低眉看他：“宋公子，我要听的是事实，不是你的观点。是非我心中早有判断，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陛下当真聪慧。这是，被卫止带出了一身反骨么。”

宋容秉全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若无其事继续，“殷荨武功高强，同谢邕联系，连同陈国，与众多反水大臣里应外合，一齐攻入燕京。”

“谢邕贪得无厌，有有点心思，一定会杀了她。”谢长喧面无表情，冷漠地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母亲一般。

可暗地里，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死死攥着自己的袖口，拼命控制情绪。

“是了，你我都知道的事实，陆隽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卫止被陈国欺瞒，身处重重包围下还能强行一夜赶入京。殷昭仪，连同长公主，都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那一幕。”如此笃定。

因为，卫止不会输。

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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