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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也没用。」
我被他放在座便器上,这之前他甚至还帮我把盖子打开了。
「剩下的你自己可以了吧?」他说。我回给他一个怒瞪。卫生间的门被关上,我抬手碰了碰脸,摸到一片湿润。
忘了从哪里听到过,示弱是成为家人的必要前提。
但在菅原佑树面前像个废人一样由着他摆弄,这种感觉让我痛苦的几乎要干呕出来。
被佑树放回床上后我感觉自己变得很累,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一层应该还有多余的病房,你让护士小姐带你找一间住下吧。」
「我今晚就待在这里。」这么说着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一副打定主意不再挪窝的架势。
我懒得再管他,疲惫感让我很快再次陷入了睡眠。
这次醒来时灯已经灭掉,我用力眨了眨眼睛,依稀在黑暗中辨别出靠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佑树?」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在。」
「还没睡吗?」
「我不困,你别操心了。」
「...嗯。」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关于我的病,医生是怎么说的?」
「...脑部神经炎引起的感觉运动障碍。」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医生说这挺正常的,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再讲话,他大概是察觉到我还醒着,又接着说:
「你和幸村精市交往了吗?」
我平躺的上半身猛然一僵:「...有纪跟你说的?」
「怎么可能,她可是一直站在你那边的。」佑树不知是何情绪地笑了一声:「我又不是没见过幸村,你把我当傻子吗?」
「...所以呢?」我有点小心翼翼:「你要告诉妈妈吗?」
「你希望我告诉她?」
「喂,你不会要拿这个来威胁我吧。」我有些恼:「先说好,我可不知道有纪到底是怎么想的哦。」
「诶——」他拖了个意味不明的长音:「她跟你说她喜欢的人是手冢国光,对吧?」
什么呀...
我一时语塞,黑暗中佑树起身走到我的旁边,紧接着额头就被人弹了一记清响。
他没好气地坐下:「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啊?」
我挣扎着要去按铃:「你虐待病人!」
「打的就是你!」
「再说,我看妈妈知道了这件事,八成会很高兴的。」他慢悠悠地说。
「那你也不许说。」
「...服了你了。」
这时我又想起佑树刚刚意有所指的话语,紧接着问道:「你刚才说到有纪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碰巧也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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