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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当我是傻子么

身体几乎被打开到要折断的弧度，程暖夕只觉得自己连哭喊都无法挤压出来。

这样的戏码，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是个尽头。

“慕锦年，你又要干什么！”

“为了帮程以书这个小畜生脱罪，你连你亲弟弟的命都能卖了。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程暖夕奋力挣扎着，可是男人的大手已经狠狠拧住了她的脖颈，将她压得几乎透不过气。

“你是因为觉得程家洪得了肝癌，反正也活不久了是不是？你当我是傻子耍么！程暖夕，既然是你们家里遗传，为什么得绝症的不是你啊？既然想给替程以书抵命，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雳，直入程暖夕的心翘。

她眼前一阵阵黑晕，心头的血色却在记忆里慢慢扩散。

为什么，得绝症的不是她？

这就是他心底最深最真的期待么？

“慕锦年……”

程暖夕筋疲力竭地摔倒在地上，无尽的黑暗将她的呼吸深深撅住。

“你希望的事，不会等太久了……可是我没做的，就是没做过！你自己错杀了人，难道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扣在我头上，心里才会好受那么一点点么？”

程暖夕看不到慕锦年的脸，只能凭着感觉，对空气发笑。

“我以为，五年不见了，你至少不会再向当年一样懦弱……”

“你说什么！”

慕锦年的脸色顿时变如青铁。

“我说当年，如果你敢站出来。或许你大哥就不会那样……”

程暖夕支撑着爬起身，话音未落，男人狠狠的一击直接踹中了下颌。

鲜血玷污了他黑色的皮鞋，倒映着他眼底红赤的火焰，以及颓丧的灰败。

他想让这个女人屈服，更胜于想让她死。

可是她不肯屈服也不肯死，反而牙尖嘴利地戳进着他的软肋，一寸寸往死穴里扎。

“程暖夕，你再说一遍！”

慕锦年抓起程暖夕的长发，将她血淋淋的脸颊紧贴过来。

“你想死，就再说一遍！”

“我不想死……”

程暖夕哽咽着喉咙里的血沫，发出咳咳的痛苦的声音。

可是她眼睛里求生的欲望，就像火焰一样灼痛了慕锦年的心。

“我们之间，一定要弄成这样么……”

程暖夕的泪水划过脸颊，脱力的双手紧紧抓在慕锦年的手臂上。

“你的痛，我懂。可是同样的无助，你一定要加持在我和我弟弟身上，你才满意么！”

记忆被撕开剧烈的一道大口子，几乎把慕锦年狠狠撕碎，吞噬。

慕远旗，他最敬重的兄长。

天文地理无所不通，谈古论今无一不晓。

他是父亲第一任妻子留下的长子，是慕家最值得骄傲的长子长孙。

十四岁以前，他是慕锦年的偶像和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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