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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错？”陆封的脸处于黑暗中，楚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楚童把双手背到身后，语气轻快：“你很好。”

“是吗？”

“嗯！”楚童肯定得毫不犹豫。

“哪里好？”

实际上陆封此刻的心情是比较愉快的，但是被夜色掩盖着，他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镇定而平静。

楚童想说你长得很好看，学习很好，人很聪明，性格很温柔，让人很安心，所有人都很喜欢你——程天远除外……楚童能列举出陆封的无数种优点，但他蓦地感到些毫无由来的害羞，最后只含糊地说：“……哪里都好。”

“我也觉得......不错。”

在走进第一盏路灯光线照射范围内之前，陆封眼里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接着在很短时间内他便收敛了。

随处可见的暖色路灯将校园的小路照亮，陆封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里，手也随之插进去。

楚童瞄到了他的动作，背在身后的两只手的细白手指纠结地绞来绞去。他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陆封，你可以牵着我的手吗？”

其实他想让陆封再摸一摸自己的脸，就像刚才陆封给他擦眼泪时候的那样，有种舒服、安心和放松的感觉。但是他觉得陆封很可能不会同意，而且在学校里好像有一点点奇怪，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请求他牵住自己的手，如同两人刚刚隔着铁门握手一样。

陆封转头看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意识他好像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楚童便用自己的双手交握给他示范，软软地解释道：“就像这样，你拉住我的手，我们并排走路。”

陆封问他：“为什么要拉手？我们现在也在并排走路。”

楚童愣了愣，他也说不出来原因，最后实话实说道：“可是我想手拉手。”

陆封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没有说话。他不懂楚童为什么有这样的愿望，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楚童就是一个小孩子，有着小孩子的喜怒哀乐，他亲近自己，依赖自己，于是想和自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手拉手。

“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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