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张道长的报应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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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张道长的报应(二)

齐云观名气不小, 但囿于一个小山头之上,附近都是村庄,从几年前就想扩建观里的规模,规划着将道观的规模从山头上一直延伸到山下村子里, 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没成功, 近年来, 国家又基本停止了新修、扩建寺庙道观的审批, 就让这件事难上加难,而康青山, 虽然对非人类的事情无能为力,但是在人类世界中能量无穷,他有强大的人脉, 无数的金钱,扩建道观的事情,他应该能给办成。

而张道长想扩建齐云观也不是为了回馈管理,更不是为了什么情怀,而是如果能办下这件事情来,下届的观主就没有悬念了。

张道长:“找他大儿子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康总也知道我尽力了。有一天, 康总带我去见了一个孩子,问我说,你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能帮我挡灾?那个孩子一两岁的样子, 目光呆滞, 浑身软塌塌的,大概是个脑瘫。

我仔细看看了孩子的面相, 要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仔细推算了下, 这孩子少了一魂一魄, 短命且无心,这样的孩子都是冤孽投胎,不是来向这一世的父母报仇,就是来历劫的,白白耍弄父母一场,这样的孩子又哪会给人挡灾?不招灾就不错了。

那康总就骂了句脏话,说被梁信那小子给耍弄了,然后那康总就恶狠狠的抓起那个孩子,狠狠摔在了床上,把孩子摔得在床上弹了几下,差点滚到床下,我连忙给接住。那孩子就大哭起来,哭得那个声音有些像夜猫子的声音,听着特别渗人,我看康总还想动手打拿孩子,连忙拦住了,不管是冤还是仇,毕竟现在是个小生命不是。康总倒是没再对孩子动手,就带我离开了。”

“后来,康总才和我说,这个孩子是他的情人生的。有个叫梁信的天师和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贵人,可以帮他挡灾。他就信了,据说梁信这个人很有些本事手段,这次他大儿子出事,本来是想找梁信帮忙的,他们都约好了见面,可是这位梁信却失踪了,后来他的律师事务所也被公安部门查封了。这人从此之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后来康总偷偷找人查了梁信的户籍,据说已经被报了死亡销户了。”

何海山就有些诧异的问:“那个梁信为什么要骗他呢,似乎没有道理吧?”

张道长抬起头来,晃了晃肩膀,说:“要么就是和康总有仇,要么就是被孩子妈妈买通了,要么就是有些恶趣味,喜欢看到别人上当受骗了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占了便宜的样子吧。”

如果张道长听过审问梁信的记录,那么他就会知道,他的后一个猜测简直不能更准确了。

说着说着就偏离正题了,张道长和何海山拆伙的这段日子里,时刻要保持着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形象,装的很累,又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人倾诉,今天算是和何海山冰释前嫌了,对何海山的信任程度更胜往昔,竟是事无巨细的都想和他唠叨唠叨。

张道长连忙把话题从梁信那里扭转过来,说:“让我开始担忧的是,康青山有一天问我说,如果那天那个孩子死了,是不是父母和孩子之间仇怨也就了了。我说自然似的,如果孩子真是来报仇的,自然是报完仇就会死掉,不会再继续纠缠父母的,康青山又问我,如果孩子是死于意外呢?我当时就是一惊,康青山问我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让孩子死掉嘛。我忙说,如果孩子死于意外,他的报复没有完成的话,那可能还会转世投胎再做仇人子女的。康青山脸色发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不了以后不再要孩子就是!我心下一凉,想着那孩子肯定已经被他杀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啊!我不知道这孩子的死我会背上多少因果,反正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些后悔了。师侄啊,你可知道这条船,你上去去容易,下来可就难了,我其实一直都隐隐明白康青山身上的事儿不好,但总想着,就是帮他看看风水,算算吉凶的事情,又不会帮他害人。他再不是好人,能把你怎么着?呵呵,你师叔我,活了五十多年,还是这么幼稚,与虎谋皮的事情,能干吗?

从他疑似把那孩子杀了之后,他说话做事就开始不避讳我,我是不想涉入太深的,可是架不住的人家拉着你在你耳边说,我不想听都不想,我明白,他是想强行的把我拉到他的船上。

自从他大儿子被带走之后,他事事不顺,像是遇到了衰神一般,他着急了,想拉我入伙,你知道想把一个人迅速拉近你的方法吗?就是尽可能的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很多的秘密,为此,康青山故意吧很多违法的行径暴露在我面前,我知道的越多,就代表着我涉入的也就越深,也就越难脱身。”

张道长长叹一声,把被子往头上盖了盖,将感叹声的尾音捂进被子里,说:“可是你师叔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落了个自作聪明。我自诩为猎人,终日打鸟,终于是鸟啄瞎了眼睛,你师叔我,是落在别人下的套子里面,被绑上了人家的战团,可是想想,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我贪图人家许的利益吗?”

何海山心说,我师叔现在学会自我批评的,年过半百了,不容易啊,想必这件事情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便适时的递上一句:“后来呢”以便于张道长继续讲述下去。

张道长的发髻被被子挼搓出更多的乱发,再被空调的热风一吹,发丝起飞,刮得脸上痒痒的,张道长挠挠脸颊说:

“有一天,康青山拿了一个生辰八字给我,让我帮他算算,这个人的命格还有寿数。我当时以为这就是他帮亲戚问的,没有在意,推算之后,把那人的命格和寿数如实告诉康青山,还开玩笑说,这个人的命格跟您十分类似啊。”

张道长捂了下脸,然后将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摘下来,使劲的在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脸颊。

“康青山就冲着我满意的笑,说那就好,你说这人有百年的寿命,今年20岁,还有80年的寿数可活,就帮我帮我跟他借个20年的寿命吧。我当时惊讶极了,下意识的先问,康总,您寿数还长呢,何必要借命?康青山神秘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又推托说自己不懂借寿之术。”

“康青山对着我冷笑,说:你是齐云观衍行观主的亲传弟子,你确定要和我说你不会吗?且,你们的借寿之术最难的就是要找到命格相符且愿意且是自愿卖寿数的人,人我都找好了,你只是施个法而已,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张道长看向何海山说:“他的眼神非常冰冷凶狠,仿佛我要是敢说一句不答应,他会立刻把我撕碎一样。我承认,那一刻我被吓住了,真是鬼怕恶人啊!呵呵”

张道长自嘲的一笑,看出了何海山的疑问,就继续说道:“借寿之术是咱们齐云观百年前流传下来独有的术法,不过,二十年前这个术法就被观主下令封禁了,从此之后不再使用、教授此术法,甚至不许本观弟子再提及,所以你们这一辈人甚至都没听说过。”

何海山点点头,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问,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张道长就摆摆手说:“听我慢慢和你说。”

何海山就闭上了嘴巴,瞪着眼睛使劲儿听着。

张道长说:“旧时代里,底层民众穷困潦倒,很多人生活不下去愿意出卖自己的寿命给别人,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他们觉得这样与其饥贫交加的活着,还不如用自己的寿数换到大笔的钱财,过上有酒有肉的好生活,或是用自己的寿命,换得家人的吃饱穿暖。也也算是公平交易,齐云观一直觉得是件好事,可以用这个法术给穷人获得一线生机。

但是改革开放之后,国内逐渐消除贫困,衍行道长认为,这种法术十分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法律法规要求,如果再流传下去,可能会演变成为一种侵害他人生命的不发工具,所以他老人家毅然决然的以壮士断腕的精神将这项法术封禁了,但我们这几个观主的亲传弟子却都是被教授过的,只是不允许再使用。”

“咱们的祖师爷当初创造出这个术法的时候,为了确保被借寿之人不是被逼迫,特别规定了术法必须要在借寿之人知情认可并同意之下,签订正式的契约并焚烧知会天地才可以,否则,即便施法了也无法成功。”

“这个借寿之术被封禁20年,要不是康青山提起,我都想不起来。但我马上心头马上又升起了疑问,这件事情,康青山是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什么时候把咱们齐云观被封禁的秘法了解得这么透彻?我觉得后脊背发凉,不敢再深想。”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帮康青山施法了?”何海山忍不住的问道,其实不用张道长回答,只看到张道长的表情,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知道他一定是同意了的。

张道长的头沉重的往下坠了下,这就是点头的意思了。

何海山想,只是帮别人施展一个被师门封禁的法术,顶多受到师门的惩罚而已,还不至于联想到遭天谴上面,后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开口问,就静静的望着张道长。

张道长使劲的抓挠起自己的发髻,将发髻抓散,头发散落的批下来,又被空调风吹得四散,张道长又烦躁的去那些头发,恨不得把他们从自己的头上薅掉一般。他就不停的去捋头发,刚理顺,头发又被风吹起,他就再捋,虽然情绪越来越麻烦,他的手却像是被设置了机关一般,不同的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何海山看得又急又燥,特别想找一把剪刀将他的秀发连根减掉,他控制下自己的情绪,问道:“然后呢?”

何海山这句问话,像是一个开关,终于让张道长的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闪现出深深的懊悔还有害怕。

他使劲咽了口吐沫,深呼吸几下,才说道:“那个人死了,我做完法之后就死了,死在了我的眼前。”

何海山“腾”的站起来,身下的椅子“砰”的倒地,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张道长浑身剧烈一抖,然后捂住脸痛哭失声。

“你……你你……”何海山嘴唇颤抖,手指着张道长说不出话来。

张道长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我这是被康青山那个老小子给骗了,他把给我的那张八字动了手脚,也怪我,命格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寿数怎么会差那么多呢,都怪我啊!我才是最傻的那一个,活该被人家给算计了!”

何海山胸口剧烈起伏了着,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他压抑着惊惧和怒意问道:“这事康青山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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